晋西死,平东孤、南阳叛、镇北乱,拥有黎国大半兵马的四大军侯如今死伤大半,就只有梅韶手中的神阳军一家独大,即便如此,辅帝阁背后之人还是没有直接起兵造势,说明他的手中并无多少军力,多半是个文官。
只要神阳军的战旗不倒,梅韶便无虞,辅帝阁背后之人也不会轻易出手。
白秉臣身在后方,一定要护住前线的将领。
“白相认下了这三桩罪名,那如今梅相放凉兵入韩阙关也是白相指示?”言官循循善诱道。
“不是。”白秉臣坚定道:“梅相行事不按常理,此为诱敌之计,不能作为叛国依据。”
“白相和梅相的关系那样的好,自然是全心全意地相信他,辅佐他,不像我们这些和梅相没有私情的小官,自然只会秉公直言,一切以陛下,以黎国为先。”
白秉臣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想说什么?”
“梅相和白相都快要到而立之年,却都未曾娶妻。朝中众人多有揣测,臣以为白相的信任已然是加了私念,做不得数的。”
“是朝臣多有揣测,还是你一家之言?”白秉臣逼问道。
“白相莫急,臣既然敢在陛下面前言及此事,必定是有证据的。”言官上前两步跪下,从袖口掏出一沓书信,道:“臣有白相和梅相往来书信为证。”
赵祯朝身边的太监福顺点点头,福顺小步下来,从言官手中接了书信,递到赵祯的案头上。
粗粗地翻了一遍,赵祯问道:“这其中有直言梅卿和白卿两人通敌之语吗?”
“并没有。但言谈之间足以可见梅相和白相情意深重。若是梅相有不臣之心,白相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真是一石二鸟,居然想用一件事就拉下他们两个人,白秉臣冷哼一声,抬头看向赵祯。
赵祯目光深深定在白秉臣的身上良久,疲惫道:“你自己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