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剑十六就显得悠然一些,他双臂交叉,抱着一把剑,靠着院门的另一边,见季蒲问起,硬邦邦地回道:“我来找庄主。”
宁宽顿时就和炸了毛一般,叫道:“你自去找你家庄主,跑我们家大人院子里做什么?怎么,你家庄主还能在我家大人床上不成?”
“啧。”季蒲想起昨夜梅韶那副样子,又见今日剑十六找不到人,心中已经能够隐约猜到几分,他拍拍宁宽的肩膀,道:“说不准还真在里面,你就让他进去吧,反正他也没有胆子进房门,不过是在院里面站着罢了。”
“绝对不可能!”宁宽举起手中的剑对天发誓,“我昨晚就睡在大人隔壁,我警醒着呢,他绝对不可能进去。”
季蒲朝院子里看了一眼,正好看见梅韶轻手轻脚地关了门,一边整着衣裳,一边往外头走。
“大早上的,在院子外吵什么呢?”梅韶皱了眉头,有些不悦的样子。
宁宽吃惊地睁大眼睛,慢悠悠地转回头,亲眼看着梅韶只穿着一件里衣,从自家大人的房中出来了,“你........你。”
他指着梅韶,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这还早呢?”季蒲挑起眉,意有所指道:“见你这个样子,得偿所愿了?”
梅韶眼中浮出一点感激的笑来,轻声向季蒲道:“多谢。”
“走吧,有什么事回我住处说,别吵了他。”梅韶朝剑十六微微颔首,示意他跟自己回去。
直到梅韶的背影消失,宁宽依旧一副没有在震惊中缓过来的样子,他看了一下院子,又看了一眼季蒲,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不会吧......”
季蒲颇为好心地拍拍他,安慰道:“没事没事,以后这种场面常见,你会习惯的。”
“少谷主......”宁宽还是不能消化,他有些急,“出来之前,江大哥嘱咐过我要好好照顾家主,可现在......”
可现在他居然没有发现有人跑到家主房间里,还让他待了一.夜,等回去之后,江大哥不会把自己扔进暗卫所,不肯他再出来了吧。
“哎——你往哪里去?”季蒲拎着他的领子,把正要往白秉臣房中走的宁宽给拉了回来,咬牙道:“谁知道那个禽.兽昨晚有没有做什么,你现在去是想要找骂吗?”
宁宽蒙了一瞬,反应过来,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季少谷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他们那个了,我们家主也绝对不可能是下面那个!我们家主可是当朝右相,有钱有权,白便宜了他。”
“是是是。”季蒲安抚住张牙舞爪的宁宽,嘴上却扬起一丝苦笑,道:“没办法,你家家主心软,对他宽宥得过了头,有什么是不能遂了他的愿的呢?”
“今日真是奇怪,孟小侯爷怎么还没起呢?”季蒲拎着宁宽往外走,“都习惯小侯爷做的饭了,一顿不吃,还怪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