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自己在朝政上争斗了这么多年,居然在此事上像个毛头小子一般,乱了章法。
白秉臣觉得有些难堪,可又不能说些什么,只好闭了眼睛装睡,当做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砚方?”梅韶解释完等了半晌,本以为白秉臣会乖乖地转回去,谁知他竟没有半点反应。
“你睡了吗?”
还是没有回应。
“别啊......”梅韶有些哭笑不得,他往白秉臣的颈间蹭了两下,轻声道:“你说句话,别不理我。你不会改了主意吧,你不会后悔了吧,你这么快就始乱终弃了?砚方?砚方......”
梅韶越说声音越软,甚至还带了点委屈的尾调来,“你生气了吗?我明天就去和孟烨说清楚好不好?”
依旧没有回应。
梅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睡了,不敢动得太过分,只好一点一点地在他的肩颈处蹭着磨着,细微地唤着他,“砚方......砚方......我那是喝多了说的话,我怎么可能娶他呢,我就算娶也是娶你啊,你别不理我。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听到了就嗯一声好不好,你别这样,我害怕......”
他继续在白秉臣的颈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拱着,渐渐地将他的里衣都拱下了肩头。
感受到原本贴着里衣的温热气息一下子打在肩头的肌肤上,梅韶还在用下巴一点一点地蹭他,白秉臣实在忍不住了,忽地转过身子,叹了口气,无奈道:“真是要被你磨死了。”
“我以前也没发现梅大人这样地磨人。”
意识到白秉臣是在呼应自己方才嘲笑他的那句话,梅韶也不觉得难堪,没脸没皮地想要凑过去,“我只磨你。”
白秉臣伸出手指抵了一下他的额头,将想要靠过来的人推远了一些,一双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道:“方才梅大人不还说不记得自己酒醉后干了什么吗?”
梅韶捉住他的指尖,啄了一口,笑嘻嘻道:“看见你就想起来了。”
白秉臣的指尖抖了一下,梅韶顺着抓住他整个手,把他贴在了自己的侧脸上,问他,“砚方,你是不是早就看上我了,毕竟我长得这样好看,比赫连勾月要迷人多了,是吧?”
他调笑的语气竟然还多了一点紧张,白秉臣眯了眯眼,敏锐地捕捉到这点,故意道:“他眼睛好看。”
说着,白秉臣的指尖轻轻点在梅韶的泪痣上,继续道:“他碧色的眼睛很是特别,平时看着冷些,笑着的时候像是一汪春水,漂亮极了。”
闻言,梅韶的眼睛暗了一瞬,眼角低垂,这样可怜又委屈的样子被白秉臣收入眼底,他不禁弯了嘴角,轻轻地抚上他的眉眼,顺着他的眉目描绘着,落到他的眼尾处那颗殷红的痣上,指尖微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