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昃延冷笑一声,鼻孔里喷出冷哼:“她也配得上?若是我阿娘还活着,焉能有她的事?”
赵家阿耶叹了口气,低头道:“那倒也是,芳菲的长相真是一顾倾城再顾倾国,能娶了芳菲,是我一辈子的福气。”
“你同我说这个没用,我阿娘走了都这么多年了,你也娶了继室了,百年之后你要同哪个妻子埋在一起呢?我记得长兄先前说过,我阿娘是不愿两女共侍一夫的。”
“自然是同你阿娘埋在一块了……”
赵家阿耶还没说完,赵昃延便打断了他:“这个也不是你能决定的。你先说喊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你还有脸说!你自从回到会稽,就一直呆在马府,就回来一次还是跟我吵架来的。怎么?赵府苛待你了?你这个样子,叫我的脸面往哪儿搁?”
“脸面都是自己挣的,您对我如何,我便待您如何。马家阿耶姆妈对我好,我自然对他们好。”
“混账!我是你亲阿耶!”赵家阿耶一本书扔过去,马文齐反应突然快了,见他动粗,急忙抱着赵昃延,书不轻不重的砸在马文齐背上。
赵昃延皱了皱眉头:“就是这事?我们住回来就是,不过一日三餐回马府去吃,家里不用备饭了,我也吃不惯。”
赵昃延拉着马文齐就要走,赵家阿耶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的,赵昃延好像又想起来了什么,扭头道:“也亏得我阿娘一顾倾城再顾倾国,不然我非得丑成赵昃年那个熊样子!”
赵家阿耶脸上的肉抖动得更欢实了。
“你他娘的真是翅膀硬了!”身后响起赵家阿耶的怒吼,以及椅子倒地的声音。
“他不会砸东西的,最多推倒个椅子杌子,桌子他都不敢掀翻,桌子上有茶杯茶壶,虽然不值钱,但是碎了也还是得买的,他不舍得。”
果然如同赵昃延所说,身后只响起了木头倒地的声音,瓷器碎裂的声音他听都没听见。
赵昃延一天三回往马家跑,久了马文齐烦了,倚在赵家的软榻上不肯下来:“再这儿吃顿饭也没事,跑来跑去的倒是累了。”
赵昃延挑了挑眉,继续看书,晌午就留在了赵府吃饭,膳食传上来以后,马文齐刚要动筷子,赵昃延伸手阻止了他。
拿了银针探了探,银针立马变黑了。马文齐骇然:“这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赵昃延拉起他:“走吧,咱们还得回姆妈那边。今晚就不回来了。”
马文齐慌乱的点了点头:“不回来了不回来了,你家假继太可怕了。”
赵昃延轻轻捏捻了捻手里的一丢丢硫磺,他这个假继诬陷毁坏过他那么多次,他只诬陷她这一次不算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