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齐有些绝望的闭了眼睛,赵昃延冷哼一声:“你拿银票的时候,装跛子逃跑的时候不是挺激动的吗?”赵昃延恶狠狠的把银票塞在他衣襟里头:“我喜欢的我得牢牢地攥在手里,这银票你若是喜欢便拿好了。”
马儿一路疾驰,没一会儿就到了赵府,赵昃延揪住马文齐的衣领把他拎回府里,遣退了下人,径直把马文齐带回新房。
马文齐有些狼狈的瘫坐在椅子上,赵昃延把他困在这方寸之地,眼眸里全是他承受不住的怒气:“大婚当天,为何要跑?”
马文齐直直的对上他的眼眸,那双眸子中的怒火好像要把他彻底燃烧殆尽,马文齐撇过头去:“你又不是非得和我成亲,我不想跟你成亲。”
“不是非你不可?我就是非你不可,我跟你说过的。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要跑?”赵昃延伸手挑起他的下巴,逼迫着他与自己对视。
马文齐拍开他的手:“你话里能有一句真话吗?你从头到尾都在利用我,我不想再被你利用了,我不愿意当你手里的一颗棋子了。”马文齐擦了擦落下的泪:“混蛋!”
赵昃延见他落了泪,本该硬着心肠训他,可到底是不忍心,慌忙掏出帕子递给他,还没开口,又听马文齐道:“小的时候你陪着我,讨我的欢喜,其实是为了在家里有立足之地吧?你家假继本就是不好相与的,你也是家中嫡子,自小就聪明伶俐,你家假继自然将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你阿耶置若未闻,因着这个你才来同我玩儿的吧。”
赵昃延愣了一下,搓了搓手指低着头,到底是没说什么,这就是默认了,马文齐心里一凉,又道:“你同我拉近了关系,你家阿耶顾着我阿耶的身份,对你也是高看了几眼,借着这股子东风,你翅膀硬了,有了本事了,进京赶考这里头也有我家里的人脉吧。”
“文齐……”赵昃延低声叫他:“我承认一开始我是有这种心思的,可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同你相处的越久,我便越是喜欢同你在一处,我喜欢你,这不是假的。”
马文齐摇了摇头:“我不信你了。你说的话让我害怕,每个字我都得想上一想,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可咱们先前不是说开了吗?我以为我们已经和好了的。”
马文齐撇过头:“原本是和好了的,可我觉得你觉得自己娶谁都是娶,娶我不过觉得我更有用些罢了。”
“不是。我不想娶别人,我只想娶你。你怎么就不信了呢?”
马文齐闭着眼睛不言语,赵昃延心里的怒火被扑得没有一丝热气,他摸摸马文齐的脑袋:“你觉得我是那种人?那你说说,为什么觉得我娶谁都是娶,只不过娶你更有用。为什么会这么想?”
马文齐咬了咬嘴唇,鼓足了勇气:“你先前说过把旬阳公主送来的那个侍妾送走,你送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