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齐欲哭无泪的看着软榻上摆的桌子,他本以为赵昃延是喜欢自己的,不然也不会同他费尽口舌的解释,还带他去了自家长兄府里。费尽心思的哄他开心,他以为赵昃延是喜欢自己的。
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赵昃延接连挨了官家的训斥,又是恰巧他能被利用成为最快拔除陆君泽的棋子,又刚好自家长兄备受官家青眼,他这才要娶他?
马文齐揪着衣襟,心里疼得有些喘不过气。怪不得,他离家出走一年,照理说,赵昃延寻他,也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只能说,赵昃延不想他回来。
他不娶旬阳公主是因为官家的计划,要收复高坼。至于自己,就是因着在陆君泽身边出现,又有了价值。
赵昃延他只是喜欢自己这一种类型的,娶谁都是可以的,更何况他兄长如今备受官家器重,他把自己娶进门,又拉拢了自家长兄。真是好大一盘棋。
到底是他自作多情了,他原以为赵昃延非他不可,可人家有他没他都一样过活,他在身边就跟他亲热,他不在身边还有同他一样的女郎,说不好还有两个三个。齐人之福,真是好快活。
马文齐咬着舌头不让自己哭出声,怎么会这样呢?祖母说得原是对的,十个马文齐也玩儿不过一个赵昃延,他走了就不该回来的,他玩儿不起。
马文齐只觉得四肢密密麻麻的都在发疼,他擦干眼泪,倚在软榻上歇了一会儿,听见赵昃延出了门,院里一片寂静,他这才敢出去。
马文齐当作没事人一般回到自己的院子,赵昃延喝着茶看着书,看样子已经恭候多时了。马文齐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他方才哭的痛快,这会儿嗓子有些干了。
“怎么了这是?一脸不大高兴的样子,眼眶怎么还红了?谁欺负你了?我替你教训他。”
马文齐揉了揉眼睛:“风沙迷了眼,又逛了一圈,看东西看得太久了,眼睛红了,倒是累了。”
赵昃延把手里的书放在桌子上,握住他的手:“我给你捏捏肩捶捶背。”他说着就站起身伸手往马文齐肩膀探过去,马文齐不自在的站起身推开他:“不用了。今天你也忙了一天了,明儿个就是大婚,咱俩本不应见面的,你回去歇着去吧。”
赵昃延以为马文齐生气是因着自己没陪着他了,捏捏他的脸:“咱们文齐如今又使了小性子了,这可不是吃醋了?我说怎么闻着一股子酸味?”
马文齐拍开他的手:“你净会编排我。”
赵昃延抱了抱他:“好了,别气了。今儿个一天我都在忙官家分过来的事儿,看得我头晕。是我疏忽大意,竟然冷落了自家媳妇,可真是万万不该的,赵家夫人宽宏大度,绕过我这一回?”
马文齐叹了口气:“你回去吧,人家都说了,大婚前一天不能见面,不吉利。”
“咱们也都老夫老妻的了,有什么不吉利的……”赵昃延看他一脸不大高兴的样子,急忙举手投降:“好好好,我走还不行吗?不过走之前,能不能再亲热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