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后来修剪过的,密而不浓,说不上来的舒坦。眼睛紧闭,眼睫毛倒是纤长浓密,鼻子虽不说高挺,却也是秀气有余。嘴唇饱满有光泽,倒是让他想起一个叫做口若含丹的词。
陆君泽笑着摇了摇头,这个郎君还小呢,一看就是稚气未脱,虽是二十岁了,眉目间还带着稚子才有的稚气与天真,一看就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
陆君泽托着下巴,不由得猜测,到底是哪家,竟狠的下心抛下如此良人。
这边马文齐快马加鞭,到了渲城落脚,京城赵府却灯火通明。
夜幕降临,赵昃延处理了一堆事情,好不容易脱开身,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肩膀,抬脚就往独怜斋走,到了院里,他看屋里已经熄了灯,忍不住叹息一声。
赵昃延轻轻敲了敲门:“文齐,睡下了吗?”里面安静的可怕,赵昃延以为他还在赌气,推了推门,门居然开了。
赵昃延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还能给他留个门,看来这事儿还有回旋的余地。赵昃延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关了门,走到床头,伸手拉了个杌子坐下。
“文齐,你听我说,如今西显新帝登基,局势动荡不安,官家受相国牵制,如今朝中大半屈服于相国,另一半听从于尚书令,官家虽是一国之主,但也是表面风光,手里实权不多。”
赵昃延听帐子里没有一丝动静,又叹了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相国便要动手了,京城动荡不安,你回了会稽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放开手脚干。”
帐子里还是没有动静,安静的可怕,就好像没有人一样。赵昃延心里咯噔一下,掀开帐子,往下一摸,空无一人。
赵昃延点了油灯,果然,屋里空无一人。赵昃延打开衣橱,发现衣橱里有一个包裹,里面都是马文齐常穿的衣裳。赵昃延一下子慌了神,急忙冲出去,叫道:“振北,小郎君呢?”
“府君莫急,这便让人去寻。”
“快去!给我找,一定要把小郎君找出来。”赵昃延浑身一软,马文齐胆子那么小,居然跑了。打死他,他也不敢相信,马文齐居然跑了!
“府君,今儿个晌午,有个侍卫在门口值岗,说是马郎君出门买东西去了,他们说现在,还没见马郎君回来……”
赵昃延脸色阴沉:“备马,去驿站酒楼搜。”
城门已经关了,赵昃延只能在城中搜索一番,寻了一夜也没见到人影,赵昃延守在城门口,等着城门一开,就冲出去寻人。
“府君,您先去歇着吧,马郎君跑不出多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