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是请个郎中看看吧,我不放心。”马文齐低头看着许家老太太头顶上一片白发,心里一酸:“祖母,请个郎中吧。”
老太太叹了口气:“请请请,请了郎中又要吃那些个苦口的汤药,吃那些个噎死人的补品。”
“祖母,您真是越活越是像孩子了。”马文齐给老太太续了杯茶,叫人去寻了府医过来。
府医给老太太把了把脉,说是一切都好,最近正处于秋夏换季之时,老太太难免有些不得劲,喉咙有些不舒服,炖些冰糖雪梨舒缓舒缓嗓子也是极好的。
马文齐吩咐了下人去做,听老太太说有些累了,赶紧扶着老太太去歇着了。
马文齐住在许府心里也是不大自在,他担心着外头的情况,有没有人造反,赵家兄长有没有带兵打仗,他忧心得很。
马文齐在许府待了三天,叫人注意打听外头的情况,晌午听说官家驾崩。京城倒是没什么动乱,很是平静,不知怎地,越是如此,马文齐心里越是不安生。
夜里马文齐辗转反侧,愣是睡不着,他站在窗前,听赵家兄长被传召入宫去了,也不晓得如今回来没有,若是回来了,怎么一个信儿也没有?
马文齐正忧愁着,忽然听到外头乱糟糟的,马文齐皱了皱眉头,披上外袍出去,卡了人问道:“外头怎么了?乱糟糟的,可是出了什么事?”
“小郎君赶紧进屋子待着罢,外头是不大安生,不知道哪儿来的草寇,竟来许府攻门来了。”
马文齐本不平静的心又往下坠了坠:“多少流寇?”
“小郎君莫急,前天,赵仆射带了不少府兵护着,那些个草寇不足为惧。”
马文齐脸色白了白,赵府的府兵?西晋官员府中的府兵都是有数量限制的,赵家兄长把赵府的府兵派过来,那赵府呢?赵家兄长如今是在宫里还是在府里。
马文齐心里一片乱麻,他扶着门框稳住身子,他这个时候只能老老实实的待着,他什么都帮不上,更不能拖后腿了。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听说流寇都被擒拿住了,马文齐才稳下心,寻了人问赵府怎么样了。那人愣了愣,只说不清楚。马文齐的心又被吊了起来。
马文齐还想问旁人,老太太身边的婆子拉住他:“小郎君在这儿呢,您姆妈到府里了,这会儿在老太太院子里,正叫人寻您呢,您过去看看?”
“我姆妈来京城了?”马文齐急匆匆的往老太太院子里赶过去:“您可知道因着什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