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庭昂对一旁的人笑了笑:“他说咱们欺负人,他说咱们欺负人……”惹得一阵哄堂大笑。
马文齐也不同他们争辩了,站起身,点了点杯沿:“那你们谁先来?我看你们这个……属实不像是能公平公正的同我拼一拼的。”
几个人没了声响,他们确实是打算车轮战的,虽说以多欺少有些胜之不武,但昨儿个安庭昂都被喝趴下了,他们一起上,被喝趴下了,那不是更加的丢人现眼么?
“我先来。”一个人站起来,却不是安庭昂,马文齐心里明白,这个安庭昂可能就是这堆乌合之众里头的头头儿了,他是想着一圈人都喝大以后,至少把他灌醉以后,他能捡个漏。
“你是?”马文齐给自己倒了杯酒:“我从不和陌生人喝酒。”
“吏部列曹尚书张支境。”
一圈下来马文齐一算,这五个人都是个列曹尚书,马文齐暗暗感慨道,中书省出人才啊。
马文齐喝到最后撑得难受,他晃了晃身子,看着仅存的安庭昂:“你还……喝不喝?”
安庭昂看他这样子像是撑不住了,便往自己酒盏里倒了酒水:“喝,怎么不喝?”
赵昃延看他摇摇欲坠,拉了拉他的袖子:“你若是不能喝了,就别勉强了。银子的事,我再想想办法。”
马文齐抿了抿嘴:“别的事我帮不了你,这事我非得帮了你不成。”赵昃延拦不住他,也站起身,护住他,生怕他晕了倒下去。
不知为何,先前他同安庭昂喝了七八个来回,安庭昂就吐了,这回不到三个来回,安庭昂便摇摇晃晃站不起来了,却还拿了酒盏道:“我还没趴下!”
马文齐又同他喝了一个来回,安庭昂终于撑不住了,倒了下去。
马文齐拉住赵昃延的袖子,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赵家兄长,我也想吐……”
赵昃延扶住他:“醉了?”马文齐摇了摇头,一副很难受的样子:“撑。”
赵昃延揉了揉他的肚子,眉毛一挑:“是喝了不少,像是有了。”
“有什么?”马文齐瞥见趴了一桌子的人,皱眉看他道:“他们呢?他们怎么办?”
赵昃延冷笑一声:“他们?他们就趴这儿吧。也好让他们长长记性。”马文齐没言语,赵昃延搂住他:“真没醉?我看你喝了不少。”马文齐摇了摇头:“没什么感觉。他们酒量太差了。”
“你知道你刚刚喝的是什么酒吗?”赵昃延横抱起他,马文齐慌张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什么?放我下去!这会儿还在外头呢?叫人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