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箬天笑了笑,扶她起来:“莫要说这些话,你是张家姆妈提拔上来的,一手教出来的,我晓得你的心性品行,你心里不放心的我都晓得,你尽管放心,保管给你寻一个好郎君。”
橘环脸色通红:“谢女郎。”马箬天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往前走。
到了独怜斋,马箬天让她留在外头,自己进去了,映入眼帘的便是马文齐躺在地上,一旁还有碎瓷片。
马箬天慌张的触了触他的鼻息,幸好还有气,余光瞥见一旁沾了血的碎瓷片,马箬天刚松的一口气,又提到了嗓子眼。
“橘环!去请夫人寻个郎中过来,快!”马箬天拍拍他的脸:“文齐,文齐,我是箬天阿姊啊,听得到阿姊说话吗?文齐!”
马文齐睁开眼睛:“阿姊,你告诉我,赵家兄长……”马文齐声音隐隐带了哭腔:“赵家兄长是不是出了事了……”
马箬天气得咬紧了牙:“你就是因着这个割了腕子?你糊涂!”
“我只有这个法子能见到你,见到姆妈,问到赵家兄长的消息了。”马文齐虚弱的看着她,脸上没了血色:“阿姊,我求你,我求你同我说吧。”
“若是他死了,你就是问到了又能怎么样?”马箬天不敢碰他的伤口:“你这边有没有金疮药?给你止止血,再这么下去,你可就真没命了。”
马文齐苍白无力的笑了笑,眼角滑下两行泪,片刻声音嘶哑:“若是他死了,我也不活了。”
“你也不活了?逆子!”马家姆妈走到门口听到他的这一句话,气冲冲的掀了帘子,见到眼前的一幕,捂着胸口退了两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你竟敢因着一个商户子……”
“姆妈,赶紧叫郎中过来吧,文齐都快晕过去了!”马箬天冲着外头道:“郎中!郎中!”
郎中拿了箱子进来,看见眼前的场面也是惊慌失措,随后镇定下来:“夫人女郎稍微退后一些,老朽给小郎君诊治。”
郎中颇为娴熟的给他包扎好,摇头叹息了一声:“索性小郎君手轻,伤口虽不是很深,但若是没被发现,久了也是能要人命的。”
马箬天冲郎中行了个礼:“多谢先生,只不过如今这事,关乎马家的脸面,还请先生莫要透露出去……”
郎中点了点头:“不过是小郎君急症犯了昏了过去,不是什么难看的疑难杂症。”
马箬天笑着送他出去:“橘环,送郎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