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紧张,赵家妹子的手有些发凉,马文齐轻声道:“你也不必紧张,左右你也不中意我,将就着过便是了。”
马文齐松开她的手,将红绸缎的一头递给她,另一头自己牵着,领着她跨了火盆,迈过门槛进了马府。
马文齐回头看了她一眼,赵家妹子许是没吃饭,身子有些佝偻,微微弯着腰,小步小步的往前走。马文齐放满了步子,摸了摸荷包,倒是有两块点心,顺手拿了塞给她。
赵家妹子手里还拿了苹果,马文齐摸到了苹果顿了一下,又把点心收了回来。
好容易拜了天地,赵家妹子被扶着去了独怜斋,马文齐在前头应酬,许是觉得马文齐体弱,竟没有上前敬酒的,有敬酒的也只是以茶代酒,马文齐应酬的甚是疲乏。
到了时辰了,宾客尽散,马文齐颇有些沉重的进了独怜斋,进了屋子,喜婆子在一旁提醒他道:“小郎君,该挑红盖头了。”
马文齐拿着沉甸甸的称,突然没了勇气,有些颓废的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吧,我待会儿自然会挑盖头的。”
一个婆子拿了两个匏,笑道:“待会儿别忘了喝合卺酒。马文齐点了点头:“你们出去领赏钱去吧,外头备好了。”
几个婆子笑盈盈的出去了,还很是贴心的带上了门。
马文齐坐在一旁:“你饿不饿?”盖头下面没一点动静,端坐在床沿。
马文齐叹了一口气:“你并不中意我,为什么还要成了这门亲事?”盖头下面依旧没有动静。
马文齐皱了皱眉,站起来准备出去,哪承想外头有两个人拦住他,马文齐关了门,又进了里屋,心烦气躁的挑了盖头,马文齐看着盖头下的脸,瞳孔不由得猛震:“赵家兄长。怎么是你?”
赵昃延嘴里堵了一块帕子,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睛里莹莹泪光,看得马文齐虎躯一震,马文齐赶紧把他嘴上堵的帕子拿下来,赵昃延咳了一声,有些虚弱的看着他:“文齐,与我倒些水喝。”
马文齐赶紧给他倒了杯水,赵昃延就着他的手一饮而尽。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马文齐坐在他旁边:“赵家妹子呢?”
赵昃延抬了抬手手腕上赫然绑着绳子,马文齐赶紧手忙脚乱的给他解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宛婧逃婚了,前几天就把我打晕关起来,给我喂了药,新婚当日倒是把我打扮成了新媳妇……”赵昃延突然笑了笑,把头上的喜冠拆了:“不过这样也好,本来我是想了法子阻止这门亲事的,如此一来,咱们也算是拜了天地成了亲了的。”
马文齐委屈巴巴的看着他:“我还以为你先前是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