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也就是他这儿清闲些了,其余院子里都忙忙碌碌的,正忙着准备宴席,生怕哪点做不好,让明昌王抓住了把柄。
宴会当天,马文齐不由得惊叹府里的布置,虽说是明昌王要来,但是府里并未布置的特别奢华,低调中透露着一股饱经风霜的古朴气度,看起来很有精气神,却又不让人觉得铺张浪费。
虽说明昌王说是不让去宫门口迎,老太太也不好在前厅等人来,便让老大家媳妇去门口站着,等人到了,迎到府里,看花看草也好,听戏斗鱼逗鸟也罢,只是派几个机灵的跟着些,万不能让人觉得怠慢了。
老太太破天荒的拄着一根拐杖,打了帘子进了马文齐的屋子,嘱咐道:“今儿个你就在屋子里,不许出去。”
马文齐一听老太太这么说,心里暗暗猜测许是同那个明昌王有什么干系,便乖巧的点了点头。
老太太听着外头一片欢声笑语,感叹道:“这宴请宾客也是有学问的,回头祖母细细同你讲讲,总归有用的到的地方。”
“祖母,我今儿个一天不出屋子去,我在屋子里做些什么啊?”马文齐拨弄了一下腕子上戴着的红丝带,这个是他从小就戴着的,是他姆妈从道观里求来辟邪的,听说经验得很。
老太太柱的拐杖往地上戳了戳,眼中的狡黠一闪而过,她含笑道:“装病。”
“装病?”马文齐不大明白,看了看小翠,小翠笑道:“老夫人这是护着您呢!”老太太含笑点点头:“这丫头说得不错。明昌王殿下对你好像很是感兴趣,你可不得避着点?免得栽在他手里。”
马文齐抿了抿嘴唇,依旧是不大明白,却也不再问了,老太太拄着拐杖站起身来:“祖母看人准,不会骗了你的,前面还得我过去撑场子,你好好休息。”
佩宁扶着老太太出去了,马文齐凑到小翠身旁,好奇的问她道:“我晓得那个明昌王殿下对我好像是有些不大一样,可祖母怎么就这么防着?”
“这皇亲贵族的事情,我们哪里揣度的明白,老太太总归是不会害了您的,让您在屋里歇着,咱们就歇着吧。”
冰盆子里的冰块悠悠的往外冒着凉气,不大会儿功夫雾释冰融。马文齐百无聊赖的拨弄着冰盆子里头的冰块,觉得有趣,挽起袖子伸手抓了一块在手里。
冰块被他抓在手里,融化的速度明显加快了,哩哩啦啦的往下嘀嗒水,冰块又是比较滑,马文齐有些捏不住了,赶紧放回冰盆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