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楚虞,被抓住了半颗心徘徊在生死边缘,身体大小伤无数,结果沐浴在神农氏的医治术里半个月就活蹦乱跳上房揭瓦。
一定是因为年轻,任雀叹息。
“白泽写的,关楚虞什么事!”
楚虞死不让步,他非常喜欢这块匾,在任雀还没醒的时候就天天背着匾进进出出,逢人就要展示这块匾上内容的优秀,以至于到最后白泽已经拒绝承认这是他写的。
“你敢挂,我就把你挂在树上一辈子别下来!”
任雀呲牙咧嘴,他刚刚恢复行动力,重塑锁链的任务还很艰巨,完全比不过楚虞的可怕愈合速度。
锁链慢悠悠地飞,一把被楚虞抓在手里,半点威胁性没有。与此同时,楚虞微微压着眸,伸手一捞,倒是把任雀扯过去一段距离。
“不行。”
楚虞松了牌匾,尾巴轻轻解开,绕着柱子滑下来,突然扑到任雀怀里。
“楚虞已经决定和哥哥在一起了,所以不能挂在树上。”
任雀垂眸,楚虞的尾巴落在他掌中——成年体格的人鱼远超幼年期的长,无论健壮度还是发育成熟的力量张力。楚虞的鳞片比以前更饱满,色泽浓郁,排列密集,任雀低头凝视着他的尾巴,看到了一些隐藏在新生鳞片下的伤痕。
很长的伤痕,一道一道排列,新旧鳞片区别明显,还有些带肌肉纹理的斑,是被侵蚀过没有完全恢复的地方。
任雀没有回答楚虞的调戏,只覆上手指,在楚虞覆下一条额外长的伤口上蹭过。
楚虞屏住呼吸,温柔的圆瞳霎时立成菱形,他胸膛猛地起伏,肌肉绷紧,小腹一吸,伸手捉住了任雀的手腕。
并非强硬的钳制,在楚虞意识到任雀还不能被粗暴对待时就放开了手,他舔着自己的鲨鱼牙,幽幽盯着任雀。
任雀散着头发,仍旧是懒散惬意酣睡过后的模样,他的体格也算是精壮,但有白色丝绸睡衣罩着,便显得更温和不少。
“什么时候伤的这里?”
任雀声音淡淡,明明是一股事不关己的惯例询问,却因为他近乎撩拨似的动作变了味。
是不是撩拨已经不要紧了,楚虞抓住任雀的手,稍微往下了一点。
“楚虞不知道,还有。”
楚虞扯着笑,同时露出鲨鱼牙,凑过去,在任雀脖颈上轻轻舔舐着。
“哥哥,你在摸楚虞哪里?”
任雀:……
第84章 还是心甘情愿给人欺负的
某条鱼和某只鸟在某个屋子进行了某种不可详细描述的活动,芸黄坐在院子台阶上,躲在屋檐下,嚼着自己带来的慰问米糕。
屋子里丁零当啷的声音停了,过了一阵,房门被踹开,任雀逃难似一步跨出,在看到芸黄后颇为尴尬地挑眉,改成气定神闲地迈步。
一条鱼从大开的房门里窜出来,迷迷糊糊,像喝了酒一样,手臂圈起任雀的腰,嗓子里发出某些黏糊糊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