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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而妖冶的色彩,从毫无血色的唇旁滑落,惨白脖颈外暴起青筋,任雀的手腕被锁链灼伤,血液飙出的一霎,束缚着他的锁链全部化为银色光点。

巨大的梵鸟虚影悍灭天地,于地底青铜宫殿中振翅欲飞。低沉吟唱的梵音如山间谷中,旷远苍凉中透着杀意,任雀跌跌撞撞站起来,半边胳膊化为铁羽,古老纹路烙在他半边脸颊,显得阴沉可怖。

男人退到百米外,他罩着厚重兜帽,青年体格,平衡感不太好,踉跄几步才站稳。任雀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借由动作分析出男人的挑衅轻挑——他抬起刚刚抚过任雀的手,在唇里轻含,又抹过唇角,旖旎地点了点。

似乎在提醒任雀,他们刚在这青铜殿里亲密无间。

过激情绪从空荡心口迸出,宛如岩浆流过四肢百骸,任雀瞬间曲腿,手掌成爪,朝男人攻去。

简直,奇耻大辱。

重点是,男人身上的味道很怪异,混合着冷水和草木的咸味,霸道无比地盘踞在任雀身上,连梵风都没法吹散。

要是一会回去被楚虞那条鼻子忒灵的怪物抓到,可怎么交代?

任雀笑自己被那条鱼俘虏了自主权,千钧一发的时候居然还想着怎么解释“出轨行径”。

男人的身法很好,不符合常人的战斗逻辑,身躯柔韧到令人发指,好多次用奇怪的方法化解任雀的攻击。

短兵相接的缠斗不断分解,你来我往后刀光剑影如电影镜头一帧到底。

任雀跳到青铜台的高处,支撑避水珠的底座突然断裂,散发幽蓝光芒的珠子跌到地面,又被一只手接住。

酷似南若的气息,就这样在青铜殿里蔓延开来。

开阔广场上,两个戴兜帽的男人并肩而立,避水珠被把玩,嘲弄似地收集任雀不可遏制的怒火。

先前在雾榆坛引他到西梵天的男人,以及一个杀千刀的登徒子,毫无疑问是破坏禁地的罪魁祸首。

为了避水珠特地潜伏在五竹塘,利用南若的气息为非作歹,到现在的公然挑衅,坏家伙们的花样真是层出不穷。

任雀冷酷勾唇,心口被烙下了不知名印记,丝缕冷意让他越发暴躁。

目的到手,偷袭者毫不恋战,他们似乎不打算与任雀多纠缠。高速折返躲过任雀从上空布下的刃阵,即将离开青铜门时,突然被从天而降的梵鸟虚影堵住了去路。

高亢的鸣叫震透耳膜,仿佛要透过地底将囚牢般的黑云刺破。巨鸟的爪子叩住青铜柱,翅膀合拢,发光的狭长眼睛满是嗜血的怒火。

“就这么走了,不觉得太可惜了吗?”

任雀踏在地面,梵风随步伐起舞,虔诚经文的低吟与铜钟声混合,任雀半边身子罩在黑暗里,眸子压低,任由铁羽纹路覆盖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