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年少不懂事的小屁鱼身上找安慰,这行为简直跟喜欢用手铐脚镣的坏人没区别……任雀一边谴责自己,一边把扣子系好,奖励般往楚虞手里扔了颗梅子糖,跟骗.炮后往人兜里塞钱一样。
许羲嘉在岸上磨牙,不仅仅因为自己昂贵的裙子下了海;更因为旁边那站如松的红发男人正目不斜视地注视着水池岸边的玉石,脸色一言难尽,仿佛在忍耐什么;而罪魁祸首,还在水里快乐仰泳,嘴里含着半块糖。
女明星沉着冷静,毕竟活了百年,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她深吸一口气,尽力平复内心波澜起伏的情绪,勾唇一笑,如春风过境。
当晚,许羲嘉翻后门,敲开了无字楼的窗。
竹扇窗绘彩图,光影绰绰,暧昧缱绻。卧室帷幔的大床上翻过一团蚕蛹,她在窗外稍微等了会,窗便从里头开了。
“呜?”楚虞围着一床双人被子,冰蚕丝绸布料,摸在手里很滑。他在逆光处半立,被子拖地,像模特走红毯时拖拽的大裙摆。楚虞似乎没想到许羲嘉深更半夜会来,稍退一步,放她进来。
女明星好歹儿时也翻墙逃课偷鸡摸狗,穿着皮裙飞檐走壁不在话下。她漂亮地落进屋内,打量陈设——楠木雕花书架摆着名贵瓷器,兽耳铜鑪燃着半截烧灭的香,红鸾帐配玛瑙灯,处处透着温情。
潺潺水声从外间传来,似是有人在沐浴。
“呜?”楚虞迅速缩成一枚鱼球,裹着被子露出长尾,一路滚回床上再弹开,姿势妖娆地一趴,托腮盯着许羲嘉,表情满是疑问。
“任雀在洗澡?”许羲嘉清了清嗓子,循循善诱地问。
楚虞点了点头,不明白许羲嘉要做什么。
“楚虞,你知道人类在蹦迪的时候都要穿奇装异服,特殊的服装在特定场合有促进激情的效果,就像万圣节派对大家都要扮鬼一样,这你懂吧?”许羲嘉握着楚虞的肩膀,认真道。
虽然一个字都没听懂,但不耽误楚虞发挥自己的敷衍大法,他坚定地点着头。
“想不想让任雀更喜欢你?”许羲嘉会心一笑,特意说的慢一点。
这句话楚虞肯定听懂了,因为任雀的名字一出,楚虞的眼珠子就亮了。
“想不想让任雀天天疼你?”许羲嘉笑容更深,她脸上的幸灾乐祸要挂不住了。
楚虞点头如捣蒜,发出兴奋的呜呜声。
“好,有理想。”许羲嘉欣慰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