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池都他妈交的是一群什么好兄弟啊。
关澈扶额:“劝你们曹总也收了神通吧,管好你就够了。”
说完,他又关心了一下小喆,小喆唯唯诺诺地说自己没事儿,侯夏昨晚没碰到自己。
“他好像很早就上大巴坐着了,经过昨晚,都没人愿意和他说话。连周导都不待见他。”小喆指了指门外,“这个状态持续下去,我觉得他退赛也就是一两期的事,用不着霍先生逼。”
关澈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回答,索性就不回答了,转身朝大巴车走去。
离车辆出发还有半个小时,大家都还在磨蹭收拾,确实只有侯夏一个人坐在大巴车的末尾,靠着车窗帘,把自己遮了一半,存在感极低。
但不妨碍关澈上车后,他俩第一时间看到了彼此。
一晚上而已,侯夏跟换了个人似的,以前有多么容光焕发,现在就有多么像丧家之犬,眼窝下陷,眼球布满血丝。和关澈目光相接之后,侯夏的眼神第一时间变得有些怨怼,这种情绪在一秒之内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慌乱,不知所措地移开了视线。
小喆和付梓沛不放心,也急匆匆跟了上来。
关澈走到后排,站在和他一排座位远的地方,问:“昨晚霍老师那通电话,你知道结果吧。”
“知道,不然我也不可能还在这。”侯夏转过头来,声音沙哑,“对不起,谢谢你宽宏大量,给我这个机会。”
“啧,听着挺没诚意的,但无所谓。”关澈在他身边坐下,晃悠着腿,“我晕倒也不全然是帮你写歌的原因,我也不会把锅甩在你头上。”
侯夏盯着他,目光闪烁:“那是什么原因?既然和我没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不如实告诉霍修池?”
“诶我说你是不是真的脑子出问题了啊?”付梓沛叉腰骂道,“关关好心给你台阶下,你习惯性蹬鼻子上脸是吧。”
关澈耸耸肩,对侯夏说:“你怎么想都行,我不在意。但你还是得记着,今天的你是我捞回来的,所以麻烦对我保持一点最基本的感恩。我对控制一个人也没有任何兴趣,你在这个节目里会怎么发展,我不会干涉,这些幕后的事,不会走到台前,能够影响你人气的,目前还是只有你自己的表现。”
这番话相当于是对他的保证了。
侯夏的神经这才一下子垮了,眼泪跟泄洪似的连成串往下流。他一把捂住脸,嚎啕大哭,抽噎着说:“谢谢!以前是我对不起你!”
关澈像个机器人一样,抬起手僵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歌练好了吗?”
侯夏流着眼泪拼命点头:“练好了。”
其他学员上车,看到的就是这样诡异的景象——施害者痛哭流涕,受害者坐在一旁像个白面馒头一样无辜且懵逼地守着。
“他们和解了?”
“他到底在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