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伺候的一听这话,忙叫人都离开了,还把门都掩好了。
花鱼实在不像是个杀手,她此刻抖得厉害,眼睛都是红的,半晌才很不高明地开口道:“殿下误会了,没有藏什么东西,奴家是来伺候殿下的……”
萧怀鸣像是猫捉老鼠一般笑着看她:“哦?那你给本王说说?你那发髻里,藏的是什么?”
花鱼那双手也有些发抖,呆坐在他身上半个字都没有。
萧怀鸣突然伸手摸向她的发髻,转瞬便抽出了一柄菱形的尖刀,捏在指尖看了看,评价道:“是挺锋利,可惜太短——你想把它插进我的喉咙里?还是胸口?”
花鱼伸手便要夺,萧怀鸣抬手一扔,那柄尖刀便远远落了下去。
“别动,”萧怀鸣警告似的紧了紧手臂,“我明白了,还喂了毒,这么想杀我?”
花鱼神色突然也变得震惊,指尖都被自己捏得发白,半晌才无力道:“殿下果然明眼慧心,我今日来,便是抱着必死的念头,如今败露,任凭殿下处置。”
萧怀鸣倒是不急,也不放她下来,说:“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的吗?”
花鱼抿了嘴不说话,嘴唇上的朱蔻都被咬掉了一些。
萧怀鸣猛地钳住她的下巴,狠声道:“别乱动我的东西,知道的吧,我这人最没耐性,配合一点。”
花鱼眼圈发红,像是要哭,犹疑地看他,才说道:“还请殿下赐教。”
萧怀鸣的心情转瞬便好了起来,说:“你的发髻散了一缕——尖刀虽小,比起簪子来说还是宽了些许,你太不小心了。”
花鱼还坐在他怀里,难堪道:“殿下都知道了,就放我下来吧,这也忒没意思。”
萧怀鸣哎了一声,说:“本王还想知道,谁让你来的?为什么要杀我?”
他说着突然神色一变,有了些纨绔的模样,戏谑道:“竟然不是来和我春宵一度的,好让人失望。”
花鱼的脸又红了,支支吾吾了半晌,就要落下泪来,说:“我并不知道那刀里喂了毒,那人只说刺……刺上殿下一刀,便……便……便给我赎身。”
萧怀鸣刚刚还以为抓住了什么刺客,这会儿瞧她这个模样,也并不觉得是作假,略微松了扣在她腰上的手,说:“赎身?你说给本王听听。”
花鱼忍了忍泣音,才说:“奴家是让卖进去的,好在会跳上一些……才一直没被……只是过了今年,便由不得我了。”
萧怀鸣虽然脾气暴躁,但是对美人还是颇有耐心的,这会儿也觉得没趣,便放开了她,说:“既然如此,本王不难为你,你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吧。”
花鱼有些愣怔,半晌突然跪在地上,哀泣道:“奴家……奴家愿意伺候殿下……还请殿下不要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