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司年脸更红了,他顺着石壁下滑了些,把脸埋在热水蒸腾起的雾气里,闷闷道,“是水太烫了!”
卫提予学他说话,“嗯,怪水太烫。”
司年真正撂下架子,是在听说卫提予要迎娶楚国公主那晚上。
那楚国公主烦人得很,整日穿得跟个花孔雀似的,绕着卫提予左一声“予哥哥。”又一声“小世子”。
听的司年莫名烦躁。
晚上卫提予写寄给卫国的回函时,司年就在旁边守着。
虽然他半个字看不懂。
“那个……世子,”司年轻咳了两声,装作不在意,“这信里有提到楚国吗?”
卫提予提笔落着字,轻轻“嗯”了声。
看吧!果然了!男人都是狼人狗肺贪图美色的东西!
才一个公主,就让卫提予对自己那么冷淡了。
司年有些气,接着蹙眉问道,“是不是还有楚凝?”
楚凝是楚国公主的名字。
“嗯。”
“还有和亲对不对?”
卫提予笑了,搁下笔看他,“小年,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我……”司年挠挠后脑勺,“算了,我祝世子和世子妃百年好合!”
说罢起身便走了。
司年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个什么劲儿。
后来,没等卫提予去找他,他先提着半壶酒推开了人家的房,爬上了人家的床。
司年醉得糊涂,整个人叠在了卫提予身上,乱蹭乱动,把人摸够,搂着人腰,死活不松手。
卫提予君子,把两手摊朝两边,不碰人,低声道,“小年,酒洒了。”
“洒就洒了……”司年迷迷糊糊抬起眼,就看到了卫提予如琢的眉眼,君子如玉,说的就是卫抒这样的人。
他嘟囔道,“世子,你骗人……”
卫提予道,“我骗你什么了?”
“你骗我……”司年说着说着又把脑袋埋回了卫提予颈窝,温热的呼吸打在卫提予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你说让我跟着你一辈子的。”
“不骗你,”卫提予算是懂了他发酒疯的源头,耐心哄道,“你得陪我一辈子。”
司年醉了,卫提予想他也沾了些司年的酒气,占有欲在黑夜里泛滥,他那么克制一个人,也会胡乱说话了。
“可你要娶那只花孔雀了……”司年声音闷在卫提予耳侧,迷迷糊糊像睡着了。
卫提予的手抬起来,正想哄,否认的话还没说出口,司年一下直起了身,借着微弱灯光把人大概看了个清楚,不管不顾,冲着唇线漂亮的薄唇就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