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是自己的,梦里的他……也是自己的。
偏离的逻辑说服着欲望,顾浔悄然俯身下去……
心跳加速到爆炸,呼吸却像停滞了……
他凑得够近了,将西辞看了个清楚,把眉眼描摹刻画于心,顺着精致鼻梁往下,带点淡淡血色的薄唇……他很想亲一亲,不是么?
纠结哪有欲念来得快,他就这么肆意又小心的覆了上去……
像吻了一道秋末的光,带点凉,又很柔软……
他无比清醒,却还无尽沉溺着……像浸在一罐微甜的桃花酒里,想要饮得更多……
只是碰到了唇角,那种奇怪的触感像清流流窜往四肢百骸,西辞猛然睁开眼,眼里先是诧异,随后疑惑,最后在魂不守舍中接受了这个薄薄的亲吻。
他这是怎么了……?
西辞一动,顾浔清醒了。他对醒来的西辞笑笑,梦里他忘我了,“甜的。”
“……”没想到梦里的西辞耳尖也会泛红,像桃花瓣。
顾浔起身坐到他身旁,胡作非为地揽过身边的人。
魔尊的身体足够把清瘦的西辞圈在怀里,他就这么抱着他,头枕靠在西辞肩膀上,把西辞的手叠放在腿上,整个人都完完全全属于他。
桃花香越发清晰,顾浔温热的气息扫过西辞耳际,“我好累呀……让我抱一抱。”
风吹过落单的书页,刚好停留在两人名字相伴那一页……
怀里的人安安静静的,把这点只属于梦境的微醺幻境描摹得无限美好。
西辞还在纠结自己怎么会做这个梦?整个人却不似现实中僵硬,全然放松似地枕在这人怀里。
或许……他也是有欲念的。
美好不能沉溺太久,容易让人饮醉,丧失理智。
顾浔只敢抱一小会儿,怕抱太久了,舍不得放开。
“你去哪里?”顾浔起身离开时,西辞下意识拉住了他的手腕。
都在梦境里,所有不敢宣之于口的情绪,都在蠢蠢欲动。
这点简单的挽留,太容易让人动摇,顾浔索性想——带他一起去吧,虚幻的也好。
顾浔反拉住西辞的手,握得很紧很紧,像把所以不舍都凝聚在相触的皮肤上,他难得不漏怯,“我要去一个很危险的地方,你陪陪我,好不好?”
梦里的西辞就是不一样,眼里也有如波的温情,对他点了点头,“好。”
两人像是彼此的盾牌,也是随身携带的软肋,把这场冒险的梦境生生描摹成浪漫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