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浔长发湿了一半,散铺在水下,称得皮肤如玉如脂,却不娘气。
原主这幅身子,身材很好,放现代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西辞是挣扎间无意看到水下的。
虽都为男子,但被这样不成体统的人不合规矩地搂在怀里,实在有失风度。
“可别乱蹭啊。”顾浔复又把西辞腰拢紧,湿了的衣裳贴近自己几分,他哑些声,凑到人耳边,“蹭出火来,你要负责的……”
“登徒子!”西辞从来都是站着云间的人,虽然年纪大些,但这种事还是第一次遇到,他气极了,风度也暂时忘了,恼得经年无色的眉目都皱紧了些。
“你都躲树后偷看我洗澡了。”顾浔偏头笑笑,“咱俩谁算登徒子啊?”
“我并未偷看!”西辞真没心思偷看人洗澡,只是方才查觉到了花音的气息,朝这边追了过来,刚好看到两人那暧昧一幕……
“那就是明目张胆的看咯?”顾浔不怀好意。
“……”西辞本就不善与人争辩什么,现下彻底无话可说。
花音半月前还是最受宠的人,此刻见魔尊眼睁睁在自己面前与一个不知来路的新宠打情骂俏,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恶狠狠剜了西辞背影两眼后甩袖跑了。
待人一走,顾浔立马松手,方才邪魅的神色也立马耷拉下来,魔尊修炼得早,所以面容还是少年模样,如此一动作,颇像是大狼狗,声音带几分歉意,“抱歉……冒犯了。”
“无事。”西辞理理腰带,走出水中。
顾浔立马寻迹趴在岸边石头上,朗声问,“美人君要走?”
“……”西辞拍拍衣袖转身,“方才那人回去,定会查我的来处。你既不是魔尊,也当藏一藏。”
“你怎知我不是魔尊?”顾淳杵着手问,白皙匀称的臂膀在月光下晃眼。
西辞目光下意识避开些,“你的眼睛……清明得很。”
所以他方才才会陪他演那么一出,至于他的目的是什么,西辞觉得是人隐私,不便揣测。
“哦。”顾浔应一声,心里暗喜,“我也一眼认出了你不是坏人。”
不等别人问他为何,他就自顾自解释起来,“你生得很好看,戴着獠牙面具都好看。”
“……”西辞一大把年纪,真是第一次被人调戏,无言又局促,转身便打算走了。
“美人君,等等!” 顾浔胡乱穿上衣服,扯得松松垮垮,腰带都还未系,就追了上去,“我要和你一起走。”
“我们殊途。”顾浔情急时扯了下西辞的衣袖,西辞有些不自在,但仍温和看人道。
“你怎知殊途?”顾浔挑挑眉,“你去哪儿我去哪儿,这不就殊途同归了吗?”
西辞眼里闪过一丝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