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冷冰冰的活死墓暖意融融,家里家外都充斥着温馨的幸福,屋子里醒目的福字窗花,餐桌正中央热烈的玫瑰,还有一眼望过去,像是新婚一样的赤红大床……
贺北宸眼底充血,呼吸急促,恨意与嫉妒快要烧穿他。
这些原本都应该是他的……
是他先碰到陆君砚的,是贺溪南这个骗子冒充了他,是他抢走了自己的一切……
陆君砚面色轻蔑的扫过三人,甚至没有和贺州年打个招呼。
以前只是一个小小的少尉,他都对这样自视甚高的元帅看不上眼,更遑论现在他的精神力等级暴露。
对面三人各怀鬼胎,徐博嫣愁肠寸断,贺州年来者不善,但更让陆君砚在意的是贺北宸。
陆君砚微微眯了眯眼,食指轻轻叩击沙发扶手。
这可不是一个真心悔过上门道歉的眼神。
“溪南,我们错了,看在你和小宸一母同胞的份儿上,能不能高抬贵手,让第一医院的医师给小宸把生殖腔取出来?”
短短一个星期不见,徐博嫣肉眼可见的憔悴了下去,全然没了以前的恬静优雅。
再看贺北宸,双颊凹陷,眼窝青黑,颧骨高高的凸起,嘴唇干裂的起皮,活脱脱一副瘾君子形象。
贺北宸收起怨毒的眼神,转瞬泪眼汪汪,“二哥,不,溪南,你救救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受不了了,你让他们给我把这鬼东西弄出去吧!”
贺北宸此时此刻的声泪俱下是真情实感,一个星期以来,剧烈的疼痛几乎不分昼夜的折磨着他,让他痛不欲生,他一刻也受不了了。
哪怕是让他来求贺溪南,他也愿意。
更何况,出来以后,他更是听说了陆君砚精神力等级的事情。
早知道,他当初绝对不会轻易放手,哪怕是生米煮成熟饭也在所不惜。
好在……现在也不晚。
贺北宸泪眼迷蒙的望向陆君砚,可怜巴巴的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我真的好疼,以前是我不懂事,不懂的仕砾做的那些实验罪大恶极,现在我真的感同身受了,求求你别再给医院施压了,溪南,我好痛苦,你看看我,都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
“还有那个孩子,”贺北宸抿了抿春,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形象,“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补偿他,徐家的医院会倾尽全力为他修复外貌。”
看到陆君砚一直在看着他,贺北宸一时信心大增,他更加肆无忌惮的给陆君砚暗送秋波。
“溪南,我真的错了,以后家里也会补偿你这些年错失的亲情。”
说完,还不忘cue贺州年,“是吧,爸爸。”
贺州年今天本来不想来,但小宸毕竟是他呵护了半辈子的老来子,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他受这么大罪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