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可怕的不是这些,而是坐在那桌案后的陆君砚,他面前有一个烧的热火朝天的炉子,那炉子上滋滋冒着热油的声音……
土石脸色铁青,而后转白……
陆君砚掀起眼皮,“我今天心情不好,问什么你答什么。”
土石死命压着想要呕吐的感觉,点了点头。
“五年前,上将的腺体……是不是你换的?”
土石神色一僵,疯狂摇头,但目光却心虚的躲闪。
陆君砚眼神森森,用夹子夹了两块儿肉走到土石面前。
“我再问一遍,五年前……上将的腺体,是不是你换的?”
土石下意识就要否认,却猛地被人捏开腮帮子,焦糊滚烫的肉一股脑塞进了他的嘴里。
“……啊……唔……错了,是……窝,是窝!”
陆君砚一把抽出夹子,土石嘴里登时冒出血丝,可是他的嘴却被陆君砚死死阖着,脖子被迫高高抬起,土石痛苦挣扎,硬生生忍着剧痛和恶心吞下了肉块儿。
陆君砚走到那摊肉堆跟前,挑挑拣拣,然后夹了一根手指模样的肉,土石呜呜瑟缩着,脚尖点着地面,想要逃离这人间地狱。
“我听上将说过你——仕砾,听说你以前就爱弄些同类相食的游戏,原以为,你是热衷此道的……”
土石脸色惨白,难为他一把年纪,脑袋还能摇的那么欢。
不喜欢……太恶心了……只要一想到陆君砚给他吃了什么,他肚子里就翻江倒海。
但他不敢吐,他怕陆君砚再给他往进塞,毕竟……那里还有那么多。
他后悔了,早知道陆君砚是这样的魔鬼,他不应该在那两人要接他走时候犹豫拖拉的,如果老天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一定会逃离这里。
可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土石瞳孔颤抖着,眼神都不敢往那桌子上挪一寸。
“我说过我今天心情不好,”陆君砚转动着手上的夹子,神情认真的好像一个严谨的厨师一样。
“喔……错了。”土石一张嘴,止不住的血水就顺着流了出来,姜黄的门牙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一颗,看起来无比凄惨。
站在陆君砚身后的唐柯不忍直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知错就改,是个好习惯,”陆君砚将烤好的手指放在一边的盘子里,又去挑了一块儿肉,用镊子架在火上,熊熊火苗一舔舐到肉,立刻爆出噼啪的响声。
土石干呕两声,喉头剧痛。
陆君砚像是不满意他的反应似的,冷冷的睨了他一眼,道:“五年前,是谁让你给他动的手术?”
“贺……贺家!”土石口腔被烫的满嘴血泡,每说一个字都疼的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