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贺东戈眼见情况失控,忙阻止:“爷爷……”
贺远山深深吸一口气,压了压心里的火气。
今天,他来了不是为和这没根的野种置气的,要忍。
“好了,不说那些没用的,小南,说说你大哥发布的公文,为什么脱离贺家?”
贺溪南闻言,不明所以的看向贺东戈。
“为什么脱离贺家?”陆君砚开口,“这话问的有必要么?不是你们一直避不承认上将的身世么?怎么?人真走了,你们又舍不得了?”
一句话落地,满屋子的人都变了脸色。
贺远山和贺州年兄弟两面色复杂,而他们身后的徐博嫣则脸色白了一瞬又飞快掩饰住,贺北宸站在一边扶着脸色难看的徐博嫣,不明就里又怒火中烧的盯着贺溪南。
他也不明白,明明家里人都说贺溪南是个来路不明的野种,那为什么不就坡下驴,他想离开贺家就离开好了,忍了这么多年,他早就忍够了,巴不得贺溪南从此不要再出现在蓝星才好。
他不相信卸任驰狼统帅又脱离了贺家荫蔽的贺溪南还能趾高气昂,还能高高在上?
到时候,一条丧家之犬还不是任由自己揉圆搓扁?
目光忿忿一转,落在陆君砚身上,贺北宸不甘又兴奋的想:陆君砚现在守着贺溪南,不过是觉得和他契合度那么高,两人又有了标记的牵绊,等到贺溪南落魄成了一介平民呢?
只怕到时候,自己勾勾手指头,一点点信息素就能让陆君砚像条闻到肉的狗一样乖乖爬回来。
到时候贺溪南还有什么?还剩什么?
一个失败者!
一个连自己来历都不知道的野种,再拿什么高高在上!
贺北宸越想越兴奋,越想越期待,他都迫不及待想看到贺溪南一无所有的悲惨样了。
陆君砚的精神力本来就逸散着注意着房间里每个人的举动,贺北宸突然间这么激动,想不注意他都难。
目光幽沉的扫过去,只一眼就知道贺北宸又憋坏呢。
陆君砚的目光犹如实质,贺北宸也很快察觉到了,瞬间收起幸灾乐祸的表情,一副泫然欲泣又楚楚可怜的模样。
以前的陆君砚很吃这一套,他断定陆君砚这会儿肯定心疼自己了,马上在脑海中补充了一副明明喜欢自己,却被贺溪南的2S精神力和高度契合的标记牵绊的左右为难的陆君砚的形象。
陆君砚懒得理他,平静的挪开目光,比起眼前的这些牛鬼神蛇来说,贺北宸那点儿幼稚的小心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贺州徽突然拍案而起:“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他是贺家的孩子,他身体里流的贺家的血,谁不承认他了?”
“哦?流的贺家的血?”陆君砚嘲讽的一笑:“那请问上将身体里流的贺家谁的血呢?大帅的?还是……”
陆君砚说一半留一半,顿时所有人都像被提住了一口气,神色紧张的盯着他。
贺州徽的脸一下子憋成青紫色,怒火冲天的瞪着陆君砚和贺溪南,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