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砚走近,把自己的衣服扔在沙发上,探手就要掀起贺溪南的衣摆。
贺溪南慌张去扯衣摆,“陆君砚……”
陆君砚看着覆在手上的指节,缓慢握着交叠,像之前无数次害羞时一样,那十根指尖都泛着粉红。
这个表情也很害羞,单纯的不知所措的样子。
可却让人血脉贲张……
陆君砚抓起两手,把他压在镜子上,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贺溪南几乎来不及发出一个拒绝的音符。
潮湿氤氲的吻很快结束,贺溪南的慌张转变成震惊,他依旧紧紧的抓着衣摆,那表情就像大庭广众之下被恶霸调戏的良家妇女。
“陆君砚!”贺溪南紧张的瞟了眼门口,生怕有人闯进来。
他从小到大循规蹈矩,为了迎合讨好所谓的家人把自己束缚在各式各样苛求自己的条条框框里,什么时候做过这种荒唐的事。
他现在几乎被紧张和慌乱湮灭,紧绷的神经像要断掉的弦。
“别紧张,我就是单纯的想帮你换衣服,嗯?”
陆君砚语气很纯良,那微微拖拽的尾音似乎都在诉说着他的乖顺,但那双狼一样的墨黑眸子,和力道惊人的禁锢着自己双手的大手无一不在透露着这人眼下喷薄而出的欲望。
“陆君砚……”
贺溪南看着自己衣服一点点被推上去,眸子里的挣扎愈发可怜。
“怎么这么不情愿?”陆君砚的大手已经把衣服推到脖子下。
“属下想代劳给上将换衣服,上将怎么还不情愿?”
陆君砚的眼神恶劣的在贺溪南身上游弋,他知道不应该这么欺负人的,但贺溪南越是对他纵容,他就越想得寸进尺。
贺溪南不说话了,眼眶被炙热烫的薄红,贝齿咬着下唇,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
“你……你快点……”
“哎……”陆君砚突然松开了自己的双手,一点点把人揽进怀里,温柔的揉搓着对方的发顶,“怎么这么轻易妥协?”
“……”贺溪南不明白,那应该怎么做?
陆君砚捏起他的下巴,“你应该一脚把我踹出去,别让我得寸进尺。”
贺溪南脸色一沉,一把推开陆君砚,指着门口:“出去!”
陆君砚一怔,就见贺溪南脸色很快转换,像是不忍直视陆君砚这扭曲的喜好,“这是不是有病?”
陆君砚忽然哈哈大笑,捞着人坐在沙发上,“是,我就是有病。”
贺溪南没见过陆君砚开怀大笑的样子,不由自主的也跟着勾起了唇,抓起他的衣服兜头罩住,兀自去一边换衣服。
两个人在一个窄仄的空间,做的还是脱衣服这种暧昧的举动,气温逐步升高,背后的目光犹如实质,贺溪南紧绷着神经,深怕陆君砚突然扑过来。
好在这次陆君砚确实正人君子了一趟,一直到换完衣服,都没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