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重要的是,在他生命的所有荣耀与转折点,他家人的爱与守护都会陪伴在他左右。”
“而他无论身处怎样的环境,都能达到如今的成就,甚至更高更好。”
“他会用实际行动告诉所有人,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
陆君砚说这话时,神情毫无波动,他就像在阐述一件事实,波澜不惊。
明明没有质疑指责贺家苛待贺溪南,可字字句句却像是刀子一般,把贺家的不公,无视,打压描绘的淋漓尽致。
贺溪南沉坠在无边的黑暗里,周围一切都变得缓慢而暗沉。
所有的声音都变得像卡壳的录音机,断断续续,发出难听又刺耳的盲音。
他听到贺州年的叫嚣和徐博嫣撕心裂肺的哭喊。
“你知不知道你生下了谁的野种?啊!”
“对不起,对不起!”
“那个野种吞了我的儿子!他吞了我的儿子!你杀了他,去杀了他!”
“不要,不要,他不是,他是我的孩子!”
“你当初就应该去死,你怎么能藏着这样的秘密留在贺家,你应该死在边境线!”
“……我……应该死在边境线?”
“对!你应该死在边境线那个杂碎碰到你的时候,你就应该撞墙自戕!”
“……”
“你怎么还有脸回到帝都?回到贺家!”
“是啊,我应该死在边境线……”
“对,你应该去死!死了一了百了,死了一干二净。”
“死了……一了百了……”
“嘭!”
刚进门的小孩满面嫣红,世界里血色弥漫,看不到其他颜色。
“母亲……”
小孩儿的呢喃让屋子里的大人如梦初醒。
“嫣儿!”
贺州年抱着徐博嫣就往外冲,小孩儿怔忪着跟着跑。
“妈妈……”一个尖锐声音响起,“妈妈怎么了?妈妈怎么了?”
贺州年下楼的脚步一顿,回头对着那冲出来的孩子大喊:“小宸回去,福叔一会儿就回来了,你乖乖在家。”
话落,就匆忙往下跑,他听到背后儿子恶毒的谩骂,尖锐的哭喊,而后一连串的闷响从背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