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迎着火光的后颈泛着暧昧的昏黄,咬了多少次,陆君砚已经忘了。
但他停不下来。
他脑子里仅剩的理智只能让他控制自己,别把贺溪南的腺体咬下来。
贺溪南在一波高过一波的浪潮里颤抖着,低声呜咽着,破碎的声音带着哭腔。
但帝国之刃不是那么好拿捏的,他有自己的坚持。
在这个男人面前,不服软就是他最后的倔强。
他不能哭!
——
洞穴一整夜热浪翻天,将近天明时分最后的火苗才依依熄灭。
贺溪南蜷缩在蒲草上呼吸绵长,鬓角的碎发还泛着可怜的湿意。
洞穴的甬道里响起一阵陌生的脚步声,贺溪南窸窸窣窣起身,身下的蒲草乱成一堆,没人在意。
楚时转弯走进洞穴,好看的眉头倏然紧蹙。
洞穴里通风不好,腥膻的麝香与浓烈的红茶信息素混杂在一起,无一不在告诉他昨天夜里,这堆蒲草堆上正襟危坐的人经历了怎样的疾风骤雨。
贺溪南平静的看着楚时,眼底的神色透着明显的不愉,大概没睡好的原因,眼底还有点青黑。
楚时听见自己胸腔里的血液沸腾咆哮,眼睛里全是充血的幻影。
他看到自己把陆君砚一口一口撕碎,鲜红的血淌了一地。
“贺上将,我是来协查有人恶意投放变异猛兽的。”
贺溪南腿还是软的站不起来,但他装模作样的时候也能唬住人。
“麻烦殿下亲自出动了。”
楚时点了点头,喉咙里翻涌的反胃感几欲干呕,他强压着体内暴虐的嗜血因子,扯出一个绅士的笑。
“不麻烦,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吃了皇粮,就是子弟兵。”
他实在受不了这里面的味道,捂着口鼻,掩饰性的假咳两声。
“这点儿力……应该的!”
说罢,也不等贺溪南回话,头也不回的冲出了洞穴。
章轩正等在外面,拦着陆君砚,看到楚时出来立刻松手正身站在旁边。
“殿下?”
楚时神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就是这个低贱的连老子娘都不知道的野种,他摘了自己的白玫瑰!
陆君砚神色戒备,问他:“您在这里有何贵干?”
楚时一把揪住陆君砚的衣领,将他拖向自己。
他没有陆君砚高,掐脖对他来说是个高难度动作,揪领子就相对容易上手些。
“我记得我们合作的前提是——你不许动贺溪南一根毫毛。”
陆君砚侧眸,从一开始的震惊中渐渐回味出点其他的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