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贴近擦枪的间隙,程序言突然靠近,一语双关的说道:“嘴巴放干净点,他要是自己爬上你的车,少帅能让你做太监?”
魏智樑的瞳孔骤然一缩,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命根子。
纱布包的太厚,他感觉不到自己那部分的存在,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成了太监。
都是从小在家族内斗和外面的险恶世道里浸淫出来的,就算他脑子再怎么不灵光也看出今天贺溪南的来意了。
贺溪南是想保护陆家那个废物小东西,所以才从始至终不提那小子的名字,他并不想追究被自己打下的那针药毒。
魏智樑机敏的抓到了绝地里的生机,秀逗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起来。
现在,他已经被自己的父亲放弃了,如果自己不能给贺溪南一张满意的答卷,他敢肯定——
今天的夜空将成为他这生最后一次欣赏的美景了。
“贺溪……少帅,”魏智樑梗着脖子给自己做最后的辩驳,“我以我的生命起誓,我没有未经允许私自带走未成年人,今天的事情真的是一个误会,麻烦给我一天时间,我一定能自证清白。”
贺溪南垂了垂眸子,有些动摇。
看魏智樑的神色和自己探查他的精神力的确不是说谎,难不成这件事还有其他人出手。
如果是这样,他就不能贸然解决魏智樑,魏智樑顶多算个未遂加伤人,而且他也得到应有的惩罚了。
真正可恶的是隐藏在背后的黑手。
那黑手估计也不是什么高明的人,今天时间仓促,来不及调查,但那两个服务生一定会是突破口。
“魏智樑,我不需要你自证清白,就算那孩子是被人设计上了你的车,今天在你的房间里,摄影机、器具、药毒、各类型的衣服,你别告诉我那都是你给你自己准备的?”
贺溪南的话一针见血,也许魏智樑的确是被人设计,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都是他咎由自取。
如果他不是想将错就错,他今天也落不下这么个下场。
贺溪南霜雪般的眸子突然变得极寒,像是朔朔寒风中刺骨的冰刀,一刀下去,骨血冰冷。
“奸淫未成年的量刑和未遂的量刑确不同,但你碰到我,没做也是做了,你脑子里动了那根不应该动的邪念,你就不是无罪的。”
魏智樑猛的瞪大了眼睛,还想争辩几句什么,程序言骤然横切甩过一个手刀,魏智樑一句话都没说出口就不甘的晕了过去。
“闭嘴吧,有事儿魏家主可以给你请人辩护,别耗我少帅休息时间。”
程序言抓着轮椅的推把轻轻一拧,轮椅猛的转了半圈儿,面对着魏世勇冲了过去,魏世勇慌忙接住,随即又像个烫手山芋似的甩开。
“程……程特卫,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程序言随手把枪别进后腰处,“就是想让您亲自跑一趟,带他去警局一趟。”
魏世勇一噎,脸色难看的嗫喏着:“程特卫,这……这不太好吧,智樑他虽然有错在先,但他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了,能不能烦请少帅高抬贵手,放过智樑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