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砚脸色一沉,“什么意思?”
“估计是别人就这么告诉他的吧!我明确的告诉你,他被人骗了,以他的等级,整个星际都找不出几个和他无法相融的活体腺体。”
陆君砚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贺溪南的身体是个2S的容器,他的等级之下就没有他无法相融的活体腺体。”
陆君砚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猛的收紧,“你是说……”
“意思就是在他换腺体的时候被人动了手脚……”尤光故意顿了顿,余光瞥着陆君砚的神情,接着道:“往深了说,整个蓝星,能在贺家眼皮子底下给一国上将做猫腻的家伙能有几个?”
陆君砚表情变得异常阴冷,答案显而易见。
一个都没有,是贺家容不下他!
“那仿生腺体还能……”
“哎,我跟你说,你想都别想啊,先不说你们只是协议伴侣,就是真伴侣我也不能再给人家动刀子了,你看不出来他的精神力岌岌可危么?”
“贺溪南做活体腺体嫁接的确成功率百分之百,但是那是在他各方面身体条件达标且精神力稳定的情况下,就他现在这种状态,手术台上不是他死就是我死,你特么别害我!”
“再说了,你去星网上查查,看看整个星际有没有一个人能经得住两次腺体手术的?”
“……知道了。”
从尤光那里出来时已经凌晨一点了,头顶上方压着乌沉沉的黑云,狂风卷集着落叶在空旷的演练场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
呼啸而来的寒冷灌进领口,陆君砚像是毫无所觉。
走过长长的林荫路就是贺溪南的寝室,窗口透出一抹微弱的光线,无声的诉说着这个家里还有一个人没有回来。
推门进去,就见沙发上蜷缩着一个人,对正的墙面上投影播放着一个家庭伦理剧。
一个小男孩穿着明显比自己大许多的军装依偎在父亲的怀里笑的天真无邪。
稚嫩的声音说着豪言壮语:“父亲,我以后也要成为像您一样的军人,击杀异族保卫帝国。”
陆君砚在贺溪南身边坐下,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人。
常言说幸福的家庭异曲同工,不幸的家庭各有不同。
原本以为他这一生坎坷曲折,被人利用,被人折磨,被人抛弃已经历经沧桑,却不想还有人比自己还饱受痛楚。
现在又喜欢上一个没有人性的人渣,他几乎可以预见以后贺溪南的下场会有多么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