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按亮手表,信息投影悬浮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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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我先回养老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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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为什么不叫醒我?」
亨利:「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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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两三句话,亚瑟看了不下一百遍。
从亨利走了到现在已经26个小时了,他后来都没有给自己发消息。
为什么?明明做过那么亲密的事,他怎么可以走了就不再联系?
明天之后特工小组就要集合开会,到时候见到亨利肯定很尴尬。
他昨天都不叫醒我就赶着回养老院,是不是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我要不要先给他发个信息?
比如,「你在干嘛」
不行,这句话听上去怎么像是在说,‘我很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亚瑟越想越生气,臭鸟睡了我拍拍屁股就走人,艹,他怎么这么渣!
我太天真了,被他几个故事就骗上了床,是我幼稚,是我无知!
别让我再见到你!
亚瑟狠心删了仅有的三句信息,其中还有一句是自己说的。
心情太差他都不想起来吃东西,躺在床上伸手摸到隔板上的一袋速食鱼干,百无聊赖的拿出一根放进嘴里嚼着玩。
‘咚咚咚!’
有人敲门,亚瑟一惊,亨利来找他了?
“谁啊?”
“我,波士。”
亚瑟刚刚提起的半点兴致瞬间全熄。
他走到门口,懒懒开门,“你怎么来了?”
“出事了,现在紧急集合。”
亚瑟神经一紧,“是养老院那边出事了?”
波士以为他已经知道了,“亨利跟你说了?”
“真的是那边出事了,我是说怎么两天没有音讯。”亚瑟心里竟然轻松了一些,“他没跟我说,到底怎么了?”
“从月亮湾到地下室的通道已经建成,我们路上说。”
波士是一副备战状态,亚瑟却身心懒散。他披着睡衣,慢慢把头发扎到一起,再走到房车外去看他的裤子干了没有。
“你这状态...”波士有些看不明白。
亚瑟没有注意到自己摸衣服的时候嘴角带笑,他也不知道自己又在走神。
“喂,亚瑟,你怎么了?”
亚瑟抱着裤子回头看波士,想着心事问他,“你说,怎么能知道一个人有没有说谎?”
“这还不简单。”波士叉腰答着,“你催眠他再问不就好了。”
“对啊!”亚瑟笑了出来,一把抱住波士,“我怎么给忘了。”
波士完全搞不懂亚瑟为什么脸上泛着春意,被抱后只能感觉到对方最明显的变化,“你矮了一截真好,我们俩现在差不多。”
亚瑟站直身体,扬着下巴,“我还是比你稍微高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