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纱帐外,凌琅用手撑着下巴,静静看着帐中勾人心的身形随着烛火而动。
谢相迎的腰是极瘦的,一双腿修长的很,勾在人腰上,叫人食髓知味。
凌琅从前不懂,为什么会有人死在酒色中,如今细细想来,若是谢相迎当真有意勾他,便是死在他衣摆之下,也是极幸之事。
钟子云话说的没错,谢相迎不通人.事,那处确实容易受伤,往后还得慢慢调.教。
等谢相迎擦完了药,凌琅心下这火也算是彻底被点着了。
谢相迎撩开帐子,看到凌琅眼神不对,提醒他道:“陛下忘记答应臣什么了?”
“自然记得,只是帝师说不让朕碰你,却并未说帝师不可以碰朕,朕难受的紧,相迎忍心只看着么。”
凌琅的音声颇为低沉,他知道谢相迎心软,只要他再加把劲儿,这人……
“成大事者能忍旁人所不能忍之苦,陛下乃是帝王,帝王之姿必然与旁人不同。臣困了,陛下忍着吧。”
他说罢,浅浅笑了笑,放下纱帐,往榻上去。这人方才跟钟子云说自己是他的贵君,还挺心急,像是知道一定会赢似的。
凌琅被谢相迎这一番言词堵得哑口无言,这话还是在清净斋时他告诉谢相迎的,这人还真是学以致用。
谢相迎越来越狡猾了,从前总以为他的帝师是只兔子,没想到是个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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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苦短日高起,便是没有春宵谢相迎照旧起不来。
谢相迎在宽敞的榻上睡了一夜,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昨日凌琅没有进帐来,也不知去哪儿对付了一晚上。
谢相迎撩开帘子,发现凝云和红玉已经跪在内殿等着。
“贵君,奴才们伺候您洗漱。”
凝云道了一句,一双眸忍不住抬头看谢相迎,心道这人明明就是谢尹太傅,怎么陛下偏说这人是新纳的贵君呢,还说叫什么谢相迎。
谢相迎看了两个丫头一眼,眸光沉了一沉,道:“有劳了。”
他站起身,两个丫头伺候洗漱,换了衣裳,才开始梳头。
红玉看着镜中的人,想开口却又怕坏了事,凌琅此番遮掩他们家公子的身份,想来也是为了他的安全。
将玉冠子落在发上,红玉才低声问道:“贵君,今日早膳想吃什么?”
谢相迎平日起的迟,大半是早膳和午膳一起吃的。
谢相迎见孙良玉不在屋内,问她们二人道:“陛下昨晚去哪里了?”
红玉闻言,看了凝云一眼没有说话。
凝云思忖了片刻,道:“寻……寻芳馆。”
“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