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唐突了,劳烦将军送回这东西了,多谢。”
薛祺见谢相迎没了话,即刻往台阶下去,人走了两步忽又转过身来,对谢相迎道:“她瞧不上你,你死了心吧。”
“什么?”
谢相迎看着那匆匆而去的窈窕身形,反应过来,忽地笑了笑。这薛祺是将自己当做觊觎卓萤的不良人了。这人方才神色那样凝重,不知是不是卓萤出了事,他得尽快见到阿召才行。
谢相迎将地上的竹竿捡起来,用木桶里的铲子将竹子劈成两半,继续去做他的事。
劈了一日的竹子,待红玉回来,谢相迎又忙了好半天。
那字条,卓萤送给了来宫里做点心的柳如眉,另给谢相迎带回了银铃铛,浆糊和好几个糯米兔子。
谢相迎将那铃铛握在手中,始终不能联络到卓萤,也不知是这铃铛被弄丢了,还是卓萤出了事。她若是尚且健在,又为何不把铃铛放在身上。
人蹙着眉在院里糊了许久的纸,才见到乘着暮色而来的凌琅。
谢相迎当即扔了手中的竹条,起身迎了过去。
对着一帮老臣应付了一天,这会儿见到清净斋里蹦出来迎他的小兔子,凌琅瞬间心情大好。
他看着不顾一切冲进自己怀里的人,问道:“今日做了什么?”
谢相迎指着地上的竹条道:“做点儿小东西,还有……等君上过来。”
凌琅顺着谢相迎的手去看,心道这人什么时候都忘不了他那些小玩意儿。
他放才居然说,在等他。
“君上早间说下了早朝就会过来的,这早朝要上到入暮吗?”
谢相迎的嘴角耷拉了些许。
凌琅听出来谢相迎这是在埋怨自己,摸了摸谢相迎柔软的头发道:“那些老臣们近些日子闹的厉害,非要要朕修书信往燕国去请摄政王,朕处置这事处置了一天。”
燕国距离北齐路途遥远,修书信过去不知何时才能送到。即便是送到了,等凌倾允回来,也早耽误了正事。
朝堂上的事凌琅从不介意谢相迎知道,他心下很清楚无论谢相迎离开自己三年还是三十年,都绝对不会做对北齐有害的事。
“什么摄政王。”谢相迎问了一句。
凌琅道:“是朕的一位皇叔,朕向来不喜欢他。他三年前远去燕国游历,朝中留下不少心腹,这人三年未回,那些心腹怀疑朕暗中动了手脚。”
谢尹身死之时,那些人便蠢蠢欲动了,忍到如今也不容易。
“臣听不明白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