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么了。”孙良玉问他。
凌琅摇了摇头没说话,只对他道了“回宫”两个字。
孙良玉不知发生什么,怕凌琅在这儿闹起来,只能跟着先回宫去。
凌琅一路沉默了很久,回宫的第一件事,是将油纸包里已经干瘪的小兔子一把胳膊扫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他很生气,没来由的生气。或许是气谢相迎,也更气谢相迎床榻上妖冶的女人。
孙良玉见凌琅发这么大的火,也不敢问,只先去沈太后宫里回了几句姜姬的情况。
.
痛觉从身上传来,谢相迎睁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到,似有东西覆在双眼之上。
耳畔传来阵阵水声,夹杂着沉重的脚步声。
“帝师……”那声音十分陌生,冷的像一把利刃。
冰凉的刀背划在自己的脸上,一点点向下。
胸口处一阵刺痛。
谢相迎猛地惊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在竹篱,堪堪松了口气。
谢相迎正要找衣服,蓦地发现搭在自己腰上的玉手。
“你你你……”
谢相迎见姜姬离自己如此近,整个人退到榻边,险些跳下去。
“咱们昨天……”
姜姬笑道:“公子梦魇了,凑过来只喊娘亲呢。”
谢相迎昨晚睡得老实,是姜姬看着人梦里一副痛苦之状,窒息一般,才帮着顺了顺谢相迎的气。
“得罪了。”
昨日确实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在困所姜姬的水牢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冰冷的镣铐把胳膊勒出血来,那感觉实在真实。叫人心有余悸。
谢相迎见自己和姜姬的衣裳都穿的好好的,一颗心也就放下了。心下想着以后要分房睡,姜姬的情况稳定许多,叫丫头们来照顾就是。
谢相迎起身下床,出了厢房。
红玉见谢相迎,忙对告诉他早间孙良玉和一个小孩儿过来的事。
“小孩儿?”
红玉点头,在自己腰间比划了一下:“大概这么高,带着素银的冠子,水灵的很。”
是凌琅,凌琅亲自过来,想必有什么要紧事,喃他居然睡了这么久。
“照顾姜姬姑娘,我进宫一趟。”谢相迎说罢,找了马车,往宫城去。
谢相迎拿着莲花玉牌,正要进西门,把守的侍卫把人拦了下来。
“这是陛下的信物。”
“我知道是陛下的信物,陛下有令,今日……不让太傅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