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棉给他整理毛扎扎的发髻：“不骗你，你能变过来了吗？我听说你闯了祸还向皇爷爷发脾气？你小胆儿挺肥啊。”

“我不要上学！”粽粽委屈的瘪嘴“也不要白胡胡！”

白，白胡胡？难不成是那个名震天下的大儒沈老爷子？

乔棉拍他小胖手“不准给长辈起外号，粽粽不是爹的乖孩子了吗？”

“我是乖孩子。”粽粽急着眼睛都红了“反正我不要上学，白胡, 不, 那个老爷爷明明在说哄人睡觉的话, 我睡了, 他反而不高兴！”

乔棉“……”

乔棉也觉得那些之乎者也是有些枯燥，小孩儿就算睡着了也情有可原，他道“那我怎么听说你差点把老爷爷胡子烧掉，这又是怎么回事？”

粽粽一本正经“是老爷爷说他为了我都要把胡子气光了，宝儿觉得过意不去，趁着老爷爷午睡就想用蜡油把他的胡子粘牢实一点。”

乔棉再次无言以对“……”

而糕糕忽然在旁边奶声奶气的来一句：“嗝，棒！”

乔棉拿手点点糕糕的额头，哭笑不得“你这个哥吹，你哥哥闯祸你也说棒？”

乔棉留下来与齐盛懿和白翌一起用午膳，席间就说起粽粽读书这事，白翌道“这事也不全是粽粽的错，毕竟他年纪还小，一个人学也没什么乐趣，不如就从朝中大臣家中找些适龄的孩子随他一起读书。”

齐盛懿和乔棉都觉得此法甚好，只有粽粽听到还要读书，小眉头皱的紧紧。

白翌问“最近怎么不见阿慎？他都在忙些什么？”

乔棉道“他带着暗卫进山去寻玉，过几天就回来了。”

齐盛懿一边给两个孩子夹菜一边道“阿慎忙着玉行，你忙着母婴阁，怕是也没时间看顾这两个孩子，不如将他们多留宫中几日。”

乔棉还没说话，就听粽粽举着胖拳头“皇爷爷，宝儿要回家！”

粽粽跟着附和“回！”

白翌故作生气的叹了两声“你们两个刚吃了皇爷爷夹的菜，怎么连留下来陪陪爷爷们都不愿意？”

粽粽鬼鬼祟祟的看了眼乔棉，墩墩跑的齐盛懿耳边，“皇爷爷，是这样的…”

齐盛懿点了点头，就见粽粽又墩墩跑到白翌耳边：“大爷爷，是这样的…”

最后又把连话都不会说，更别说理解别人意思的弟弟抱在怀里，“糕糕啊，是这样的…”

乔棉“……”

难道这就是老父亲的心酸吗！

儿大不中留，这才六岁就有心思了，有了事连亲爹都要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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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乔棉将两只崽带回了府，糕糕还小在马车上就窝在乔棉怀里睡着了，下了车他将孩子抱回卧房，就提溜着汗嘟嘟的粽粽去洗澡，将崽子脱溜光放进水里，又从空间拿出几个小鸭子随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