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对方的样子，似乎并没有看到他，也没有发表什么疑惑。

黑衫男子突然道：“他看不到我的。”

庄秋松了口气道：“你又做什么黑暗料理，不吃不吃。”

推开门的男人笑骂道：“白吃都不吃，你会不会占便宜。”

“我怕被你毒死！”

“别画稿子了，出来吃点，我保证今天做的比之前都成功，我跟你讲，你再对着电脑待一天，迟早要猝死的。”

“去去去，别咒我。”

那男人不依不饶，直接走了进来，胳膊直接勾住了庄秋，一路把他拖了出去。

黑衫男子就这样默默看着。

半晌他嘀咕了一句：“怎么还有一个纪清宁。”

“而且这个纪清宁，一点也不像纪清宁。”

……

“好吧，我坦白从宽，我画纪清宁的时候，拿我室友打得草稿，你也知道，做我们这一行，没那么多灵感，就只能从身边人下手。不过你别误会，我可不喜欢我室友，我铁直男。”

庄秋说后面这句的时候，略微有些心虚，但是当他抬起头和他的亲儿子对视的时候，他总觉得亲儿子的目光像是已经完全看透他了。

庄秋不自在的推了推眼镜，拙劣的转移话题道：“那你怎么样了，我已经很久没登陆进去了，不知道现在你们演变成什么样子了。”

“大概是你会说很多个卧槽的样子。”黑衫男子轻笑了一下，沿着矿泉水的瓶口轻抿了一下。

庄秋摸了摸脑袋，有点愧疚道：“说实在的，我现在也帮不上你什么，我已经没办法对游戏再改变什么了，它的代码数据的复杂程度，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我……能力有限。”

“没关系，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庄秋心情格外古怪，他这是被自己亲儿子安慰了吗？这究竟是多么失败才能让自己画出来的角色安慰自己啊！

“你就是用那个东西画出来的吗。”庄秋指了指桌上的平板。

“对。不过我这个平板老了，有点卡，画画的笔也有点接触不良，我正打算去换个新的。”

很多新名词出现了，但是黑衫男子并没有去询问那些是什么东西，超出理解范围之外的东西，他去理解并没有意义。

“话说，你真的一拳能劈开一座山吗，那是种什么感觉，还有还有，飞是什么感觉。”

黑衫男子轻笑道：“大概是……你体会不到的感觉。”

“你拿我寻开心！”庄秋不高兴的鼓着嘴。

黑衫男子忽然凑近了，伸出手捏在庄秋的脸颊上。

他左右打量着，眼神格外专注。

这眼神盯得庄秋有点害怕，他咽了咽口水，声音有点颤抖道：“你、你干嘛。”

“觉得不可思议，就像在照镜子。”黑衫男子的手从庄秋的脸颊抚摸过去，这手并非是真的手，触感是凉的，这让庄秋打了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