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宁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庄秋就直接将纪清宁拦腰抱了起来。
纪清宁两只手环保在庄秋的脖子上,默不作声的任由他抱上了马车。
庄秋将人放好,又跳下去把轮椅也放在马车上。
庄秋看了看没什么人的街道,心里多少有点不放心,虽然他可以用神识看着纪清宁,但是不在纪清宁的身边,他遇到什么危险,自己也没办法第一时间出手。
所以他问了句:“要不要我陪你回去。”
庄秋没指望着纪清宁能答应,毕竟他并非是一个特别喜欢别人照顾他的人。
但是出乎庄秋的意料,纪清宁的回答道:“那你该如何回家。”
“我轻功很好,飞回去就行。”
“好,那你上来吧。”
庄秋坐到纪清宁马车上的时候,心里还有点懵。
怎么觉得今天的纪清宁特别好说话啊。
要不要再过分一点?
庄秋于是笑呵呵道:“你就真不怕我做点什么,现在你可是叫破了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
纪清宁懒洋洋的躺在马上,因为犯困,所以眼睛里有了水汽,他懒洋洋的朝着庄秋一望,颇有些勾引挑逗的意味。
“我知道蒋将军只有说荤话胆量却没有做事的胆量,所以别再说那些话了,听了只叫人发笑。”
庄秋凑近了纪清宁,凑的很近,压低了声音道:“清宁,你这是在逼我干点什么吗。”
纪清宁却笃定了回答道:“你不会的。”
庄秋耸耸肩。
好吧,他的确不会的。
趁人之危并非他的本性。
虽然他被人趁人之危了,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继续做一个道貌岸然的人。
或许他心里的确有点想法,但是要实施出来,理智的庄秋没有那个胆量。
纪清宁的头发有些散乱,他又打了一个哈欠。
似乎是为了提神,纪清宁忽然提议道:“要玩个游戏吗。”
“什么游戏?”
“不如玩词句接龙,我说上半句诗,你以我的诗句结尾,对上一首诗,我再以你的最后一字念诗,如何。”
“当然可以。我大你几岁,让让你,国师先开始吧。”
“四郊阴霭散,开户半蟾生。”
“生逢尧舜君,不忍便永诀。”
“诀别赠言唯自爱,开箱留赐一拖裙。”
“裙带渐宽终不毁,为伊消得人憔悴。”
纪清宁轻声道:“子秋,你的诗怎得如此伤春悲秋,瞧你模样,并非是我见犹怜的凄楚人。”
“国师知道我不凄楚,我凄楚的紧,四十了,却没有知心人,冬日里还要睡一个又冷又硬的小床,你说我这日子,难道还不算凄楚吗。”
纪清宁道:“难道子秋是想女人了,故而诗句才有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