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案上的帝王听了跪在一旁汇报事宜的老侍者,手上一抖,在折子上画了一条长长的墨迹,眼角抽搐,这个月多少次了,怎么又打起来了?
帝王手肘撑在桌案之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说吧,这次是哪里被打塌了?”
老侍者似乎完全没有顾忌到自家主子的心情,颇为欣慰道:“没有没有,这次老祖宗特意避开了屋宇,在御花园里打起来了,前儿陛下不是说想要将御花园的那湖泊给填了吗?哎哟喂,可不用忙活了,已经平了。”
帝王:“……”
老侍者接着道:“要老奴说啊,陛下这安排的好,那位仙人来了之后,老祖宗都活泼了不少,有烟火气息了。”
被自家老奴插了一刀的帝王,“……”
谢念和牧逸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过的颇为滋润,牧虞国皇室也没有要赶他走的意思,大有只要他愿意住下来就供在皇宫的意思。
年节已过,冬雪已融。过了几月整个整个皇宫的桃花全都开了,谢念这些天因为牧逸的宝贝桃植和他打了不少架,现在被小白何拦了下来,也多少收敛了一下。
春风拂柳,桃花灼灼,谢念身上只着一层单衣,披头散发,鬓边白发上的蓝色晶石随着他的走动一晃一动。
谢念走到了湖边坐了下来,怀中抱着的一个盆放在了一旁,想不远处的白何招了招手,“过来。”
小白何循声而来,坐在谢念身边,疑惑的看着盆中黑乎乎的东西,“这是何物?”
谢念将盆推给白何,“据说是染发的,帮哥哥试试。”
白何迟迟不见动静,谢念看向他,就看见这小家伙一脸嫌弃的用脚往旁边踢了踢,谢念迅速用脚勾过来,若不是如此,这一盆他要来的东西就要被他不着声色的踢到水中。
谢念道:“我试,又不是给你用的。”
白何这才罢休,慢吞吞的帮谢念的头发侵染,“白发不好么?”
“也不是不好,走在路上就你一个白头发的,你兄长这么如花似玉,平白被人喊成老爷爷就挺伤心的。”谢念又叹了一口气,“干什么坏事,赖都赖不掉。”
白何:“……”
“兄长为何不用术法遮掩,以你的修为,没人看得出来。”白何说着又顿了顿,一脸了然,“兄长一使出本源之力,发色会不受控制的变回原样。”
谢念接着又叹了一口气,“是啊,每次和人打架,搞得我像个作精似的,非要变个身,平白挨了骂。”
白何:“……”
谢念闲着无聊,从岸边拔了一棵草塞在嘴里,单腿屈起,含糊道:“你觉得那个小豆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