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逛了几个时辰,姬琮钺刚从一个玉器店中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柄与原来的那根白玉笛颇为相似的笛子出来,就看见澹台涣搬着一大摞东西等在门口。
他拿笛子杵了杵这个傻小子,“子规人呢?”
澹台涣伸长脖子,将自己从山一般的东西中抽了出来,新一代弟子心目中的朗月清风般的大师兄从高山之巅跌落,沦为一个没下限散仙的小厮,他腼腆的笑了笑,“说是看到什么有趣的,就跟着去了。”
“你身边的那个小姑娘呢?”
“师妹啊,”澹台涣顿了顿,“也跟着去了。”
两人走了片刻,跨过人流攒动的小桥,在桥的另一端看见手中抱着糖栗子的千问情。
“师妹原是在这啊,欸?那位谢小仙君呢?”
千问情面部还保持着一如往昔的清冷,歪了歪头,“原先是跟着的,但后来跟个窜天猴一般就不见了,找了这么久也没找到。”
澹台涣也有些头疼,“集英大会期间人不可避免的变多了,还有不少道友没有回归自己的宗门,这找起来有点麻烦。”
起先都不在意,姬琮钺找了个酒楼,在靠窗的地方坐了起来,点了些菜,到了杯酒自斟自饮,酒过三巡,眼中带着朦胧的雾气,对着端坐在另一侧的小辈道:“子规呢?来了没?我沿途给他做了标记的。”
澹台涣摇头。
千问情拿着剑起身,道:“我出去找找。”
姬琮钺“唔”了一声,“都那么大了,不必找,他玩够了会自己回来。”
千问情迟疑了片刻又坐回了凳子上。
一夜过去,人未归。
姬琮钺按着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感知了一下,整个酒楼都没有谢念气息,心中也是一个咯噔。
不一会儿天离门全体亲临酒楼,几人看见姬琮钺刚刚睡醒的样子也暗叫不妙。
牧逸面色发白,一只手拎着姬琮钺的手腕,咬牙道:“谢念呢?不是和你在一起?”
姬琮钺甩开了牧逸的手,烦躁的支着额,竟笑了出来,“我昨晚被人下了药……喝了半辈子的酒了,我竟然也会醉……”
严叔同一见姬琮钺身边没人也炸了,道:“今晨我们发现门派的身份玉牒突然闪有白光并伴有热度,说明这附近我们有弟子遇难,本来也没多想,可是太不凑巧了……”
是啊,太不凑巧了,能够神不知鬼不觉为姬琮钺下/药,同时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带走一人,这在千影阁属地基本上是难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