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逸贴在谢念脸上的手顺势捞住他的腰,还未来得及收力视线就被乱颤的桃枝与花瓣迷了眼,一瞬间两人双双倒在了地上。
拿着剪刀的手翻转,直将剪刀的尖锐不分插入了草地上,自己倒在谢念身上,亲到了谢念的脸颊。
牧逸的内心訇然炸裂,不由得再次心猿意马起来,心跳擂鼓,这次是他自己扑到谢念身上,也不大好意思一巴掌扇过去,一时间几乎清心寡欲了一辈子的牧仙师犯了难。
想说一句“孽徒找死!”又站不住脚,毕竟自己扑上去的,想说问候一句“没事吧”又太过刻意,倒是带着几分赧然。
然而谢念倒是没有注意到纠结如此的牧为之,他一倒地腰上硌着一根粗壮的树枝,只觉得自己的腰和那根树枝一齐升了天,脑袋在地上磕了一下顺势歪了头,就看见一把大剪刀插在了他眼前一侧,脸上那不痛不痒的被人嘬了一口倒是被他忽略了。
牧逸眼眶微红,伸手摸到身侧的大剪刀,借着力半蹲了起来,还没收拾满身的狼狈就被谢念嚎了一耳朵。
也不知他是在说“腰腰腰”还是“刀刀刀”,只见他迅速的滚向剪刀的另一侧,半跪着,一只手撑在地上,一只手扶在腰上,往前挺了挺,嘴角嘶了一口气,腰部恰好绷起了一个优美弧度。
牧逸不动声色的起身,视线恰好瞄到了包裹在素纱白衣之中腰线的弧度,天离门的校服剪裁的恰到好处,将谢念颀长有力的身材凸显了出来,牧逸下一刻又偏开了视线。
谢念起身揉了揉自己的后腰,看到这满地的“残花败柳”,眼角直抽抽,下意识的朝牧逸露出一个讨巧的微笑,“师尊在上,弟子再也不敢爬树了,这次就饶了徒儿好不好?”
牧逸将剪刀上的泥土拂了拂,偏头看了他一眼,视线却放在他的腰上,“可伤到了?”
谢念一听松了一口气,“不碍事不碍事。”
牧逸却伸出手在他颈部摸了摸,是一道细小狭长的伤口,像是擦伤,虽是小伤但伤的部位及其凶险,当即就沉下了脸,“和谁打的?”
谢念不在意的挑眉,“还能有谁?只有那个徐大树了呗~”
“比武台上点到为止,他为何下如此重手?”这若是一着不慎,就该对着筋脉了。
若是以前,牧逸也许会问谢念是怎么惹了徐芳树下了如此重手,但如今缺了几个字态度却孑然不一样。
谢念闻声摸了摸鼻子,眼神有点飘,“长钧有些调皮,差点伤了他……那啥……”
哦……那啥……
牧逸回过味来,眼角抽了抽,怎么就没被打死?以徐芳树的性子,提着勾陈撵他跑遍五大峰也有可能。
徐芳树半年前入了元婴,就算见谢念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但与谢念切磋时也会把握分寸,倒是谢念一个低修金丹无差别的朝着他对轰,伤了对方也只能叫他吃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