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咽去嘴中的血,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后来我才知道,我那名头不详的生父原来就是我现在名义上的爷爷,娘,您说意不意外?!”
本该是养女的南溪在朝夕相处中爱上了自己的义父,生出了不伦之情,并且付诸了实践。
老家主一怒之下将其赶出了家门,并且彻底从族谱上除名。
后来老家主死了,南溪也跟着疯了,那是她一辈子的执念,爱而不得求而不得,在日以继夜的折磨中她渐渐的疯癫,变的人不人鬼不鬼,连自己的骨血都能拿出来加以利用。
人群中渐渐传来细小的吸气声,不停有视线朝着南溪仙子的身上打量。
所以南溪仙子明知叶晗身上留的是紫炎山庄的血,还将她许配给紫炎山庄的嫡脉,当真是疯的不轻啊。
叶晗的手指碰了碰棺中的原身,叹了一口气,“娘,您遮遮掩掩了一辈子的真相,儿替您揭开,你不愿面对的事实,我替你回忆。”
百年来的遮羞布早已经与血肉长在一起,撕开时带着淋漓的鲜血与碎肉,南溪仙子痛的面目狰狞。
她几乎要将牙咬碎吞进肚子里,被扯开的遮羞布下是赤裸裸的现实,她疯了百年,装疯卖傻自欺欺人了百年,最后她最亲的人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醒了她。
南溪仙子灵魂在疯狂的嘶吼,面对来自他人的质疑与非议,一个个炙热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的身体戳出一个个血窟窿。
她往后退了几步,自家阵营里的长老除了那位大长老外皆是三观尽碎的样子,已经有几个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她道:“……孽障!!你就是这么对为娘的……你就这么恨我?!”
“娘,我不恨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一昧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悲哀。您一次次的没有底线的行为,我已经累了。”
第一次是被叶晗拆开遮羞布时,她不由分说的软禁了叶晗,在陆萧萧和牧逸的帮助下,叶晗逃离了紫炎山庄。
再见时已是将近百年,陆萧萧为冲破瓶颈而闭关,也在那时,叶晗收到了来自紫炎山庄的东西,那是一碟子糯米糍。
在叶晗未进入紫炎山庄之前,她还清楚的记得,南溪还是颇为正常的人,虽然也会触景生情,时不时的想起她死去的父亲。
叶晗一直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可是她知道南溪深爱着自己的父亲,也由此对这种刻骨铭心的爱情充满了憧憬。
每次南溪情绪不对劲,就都会做甜的掉牙的糯米糍,自己吃几颗,然后剩下的一股子倒进叶晗的嘴里。
说实话并不好吃,甜的发腻还黏牙,可叶晗确是看着透着金黄色泽的糯米糍发了怔。眼眶续起一汪泪水。
百年了,紫炎山庄几乎是她的禁地,她不去思不去想,可还是难以管住自己的心,一碟糯米糍轻而易举打碎了她垒起的万里长城。
收到消息的几大长老拦在她的面前,满脸都是自家闺女要离家出走的无奈与憋屈,小心翼翼的在她面前堵成肉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