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叔同被她喷了一脸的口水,嫌弃的用袖子擦了擦,本就严肃的脸垮了下来,不悦的“啧”了一声。
“我念着他?师兄你怎么说话也没个把门的,怎么不说你对牧逸有那么点小心思呢,每次我呛他的时候你总是第一个跳起来护着他的,再说了,我是想他?老娘不过是惦记着他无忧峰的那些用灵力淬炼的桃树而已,他在的时候护的死死的,走的时候竟设下了护峰大阵,足足九十九道结界!他什么意思……”
严叔同:“你果然是不安好心吧……”
“哼!”
“就知道如此,掌门才在小师弟走时叫我来,九十八道都是掌门师兄让设的,小师弟只不过设了一道。”
“……”
韩姝婉的脸有那么一丝皲裂,不可置信的瞪向严叔同,但此时哪还有他的影子,把她气了个踉跄。
真他娘的遇人不淑!
一众小弟子都偷偷的拿眼睛打量着这位气急败坏的长老,却被首席大弟子徐芳树一嗓子吼了回去,“练功!”
半年后牧逸归来,却把韩姝婉吓了一跳,他浑身浴血,很显然是刚刚战斗不久,胸前一道伤口几乎横贯整个胸膛,正翻着白肉,但与此同时他的伤口也再迅速治愈着,依旧可见其伤得不轻。
韩姝婉见他快掉了半条命的样子,有生之年起了点丝毫的怜悯之心,刚要掏出个药丸丢给他,人却毫不停留的入了无忧峰。
在无忧峰外围溜达的韩姝婉:“……”
莫名感到一腔真情被猪拱了的冒犯。她恨恨的将千金难求的药丸捏成了齑粉。
而与此同时主峰之中的陆萧萧睁开了眼睛,出神的盯着案上的盏盏明灯。
“……师兄”,严叔同站在一旁一脸犹疑,“方才小师弟的本命魂灯是裂了吧……”
“你还有事?”
严叔同:“……”。
回来就好,严叔同无奈的叹了口气,朝陆萧萧行了一礼便离开
牧逸刚刚停下歇了口气便觉胸口一闷,吐出一口血来,殷红的鲜血洒落在粉白的桃花瓣上,显得越发妖冶,眨眼间花瓣上的血迹像是被花瓣吃了一般消失无踪。白衣仙尊将身子无力的靠在了一棵桃树上,手中流光溢彩,不一会儿幻化出一根通身被白芒包裹的长鞭来,白芒如闪电般交织在玉色长鞭之上显现出了一个龙形,汇集于鞭柄处一颗澄亮剔透的红宝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