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过是晌午刚过,还天光大亮着,她心内羞着,可却只能被他摆布着,直到了暮色四合,她才哑着嗓子求他道:“乔琪哥哥,乔琪哥哥,我肚子饿了。”
他才终于意犹未尽的停下来,披上了月白色中衣,又拿束腰的带子捆住了她的双手把她绑在床榻上,叫了小二将饭菜送来。
灵香儿求道:“乔琪哥哥,你先把我放开,你这样捆着我,我如何用膳?”
宇文乔琪也不言语,只将饭食送到嘴边吹凉,又一口一口的喂给灵香儿。
灵香儿软声道:“乔琪哥哥,你是皇子,是豫王爷,哪里能做这样伺候人的事,你将我解开吧!”
她的话还未说完,他便又吻了上来。
这下直到繁星漫天方才停歇,她的双手还被捆着,整个人一直被绑在床榻上。
乔琪好似恢复了些神智,他的面上终于有了往日那般慵懒的神色,灵香儿见此机会又赶紧求道:“乔琪哥哥,你不生气便放过我吧!”
乔琪捏住她的小脸轻轻吻了一下,又道:“我家小姑娘太不乖了,离了我的身边便不记得自己是谁的女人了,从今开始我要你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想着我。”
他说完又拿出了上次灵香儿醉酒那天糊里糊涂答应他的荒唐玩意。
灵香儿眼角闪着泪花,鼻尖都染了一抹脆弱的红色,娇声求道:“乔琪哥哥,不要了好不好?”
乔琪却不依她,冷着脸将她捆了起来,又寻了块手帕堵住了她的嘴巴,因着没有衣衫,他大抵是怕她冷,便给她盖了一床被子。
她的一双小鹿眼里满是求饶,可面色却是一抹又一抹的绯红,她又发不出声音,双腿也被紧紧捆在一处,想跑跑不了,只得硬生生的受着,她额上香汗直流,眼中簌簌落泪。
乔琪穿上了汉白玉色金缕衣,俯身轻轻吻了一下灵香儿额头:“等我回来。”
他说罢一掀衣襟,推门出去了。
从他回来,柔娘和月娘便一直跪在门外,此时宇文乔琪推开了门,两人吓得竟有些颤抖。
乔琪冷声道:“在这守着,小王妃若是出去了,或是有人进去了,你们二人便互相砍掉对方四肢,挖去双眼,拔出舌头,再割掉一对耳朵,一同当作人棍吧。”
两人磕头道:“谨遵殿下懿旨。”
宇文乔琪一走柔娘立刻用手肘顶了一下月娘道:“这么说来,只要我们守住,便不用死了。”
月娘道:“我这两日真是昏了头,听了你这个蠢货的主意。”
柔娘道:“哪能怪我啊!殿下素来凡事并不上心,就算天塌下来,也不皱一下眉的主儿,郡主不过和人吃个午膳,我哪能想到他便发疯了!”
月娘想起从晌午跪到现在听见的灵香儿呜咽嘤咛之声,自责道:“倒是害苦了郡主。”
柔娘摇头道:“你是雏儿,自然不懂,殿下这是爱郡主爱的紧,并不会只让郡主吃苦头,怕是也给了许多快活。”
她又闲话道:“你说殿下这是去杀百里遥了吗?”
美男馆中,百里遥见了宇文乔琪微微一笑:“便知道阁下会来,请随我来吧。”
乔琪便跟着百里遥左拐右走的进了一间密室,才一进密室,宇文乔琪劈头便是一掌,百里遥尽了十层功力去接,可哪里是对手,竟一下子被打出数丈远,重重的撞在墙上,口角流出鲜血来。
百里遥缓了一口气才道:“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你杀了我便可,其他人甚是无辜,求你放了他们。”
乔琪冷着脸道:“你倒也是条汉子,可敢调戏我的女人便一定得身首分离。”
他才说着便要动手,却瞥见墙上有一副女子的画像甚是眼熟,眉眼之间像极了灵香儿,可神色却又不似。
百里遥开口道:“我并不是要调戏你的女人,我所说之言并无半句假话,这画像上之人便是我年少时中意的姐姐,那时我年岁太小,还未到婚配的年纪,她后来也入宫了。”
乔琪是何等聪慧之人,犹豫着问道:“这画上的女子是何姓氏?”
“姓徐,姑苏人士,是个绣娘,当年她十六岁被选入了皇宫,我便再没见过她了。”
乔琪在心中盘算了一下,徐秀娘十九岁生下灵香儿,如今活着的话也不过三十四岁,这百里遥看上去有二十七八的年纪,算起来不过比徐秀娘小上六七岁...
他从未想过事态会如此发展,便问道:“你年岁几何?”
“已经三十有三。”
...
......
乔琪心道:却只是看着显年轻,如此竟然和徐秀娘年岁相仿,莫不是...
他镇静心神道:“你思慕这女子她可知晓?”
“自然知晓,当日她因绣工出色被强行选入了宫中服侍,我俩已经私定了终身,她还给我绣了荷包作为定情信物,我一直随身带着。”他说完取下了腰上的荷包。
乔琪拿到手中,只一打眼,便看出居然和灵香儿的针法及其相似,便是再也错不了了。
那,那他便是他前岳丈?!!
他干咳了两声,心道:这下总不能拧下前岳丈的头吧!
虽然聪慧如他,此时竟也茫然失措起来,便把荷包丢还给了百里遥道:“此徐秀娘便是我娘子的生母。”
百里遥立刻双目发亮道:“那徐姐姐如今怎样了?”
“已经过世了。”
百里遥听后一下子失了神彩,又过了良久才开口道:“那徐姐姐是怎么死的?”
宇文乔琪便将徐秀娘之事一五一十的和他讲了,他听后失笑道:“竟是如此,竟是当今的皇后刘氏害死了徐姐姐,想不到我竟然是为虎作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