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反抗,荣裕平静地笑了笑,眼睛很好看。
太肤浅了,夸点有深度的。盛奕在手掌上缓缓摇头。
荣裕垂下眼,故意多想了一会儿。
要想这么久?你还真是外貌协会?盛奕难以置信地打量着荣裕,天,我是不是得给杨月补发一个大红包。
还有这种好事。门口传来少女的声音。
月月?盛奕开心回头。
不过年不过节的,见面就给大红包。杨月拎着大包小包的补品和礼物走进病房,夸张地蹭了蹭眼睛呜呜呜:哥,你对我也太好了。
盛奕接过杨月手里的东西,沉得差点把腰闪了,惊问:什么东西这么沉?
怕你陪护嫂子无聊,把学校发的模拟卷子给你带过来了。杨月双眼暗淡地微笑,都是高考生,好东西当然要分享。
盛奕:倒也不必。
杨月有气无力地往沙发上一瘫,生无可恋地碎碎念:嫂子,你走关系给我开个假病历,让我也住院吧,什么病都行。现在的学校都疯了,说什么百天冲刺,天天安排考试。考完试还要发卷子回家自考,高考就不用活了吗?有命我才能去考试啊!
荣裕无情拒绝:别做梦。
盛奕同情地给她递了个梨,吃个梨吧,降降火。
杨月咬着梨坐到书桌前,翻看盛奕的试卷,看着看着就哭了。
真哭。
孩子看来真是压力太大了,可怜兮兮地留着面条泪回头问:天啊,哥,你的脑子能不能借我复印一下?你是怎么学的?
盛奕也很自我感动,感恩地给荣裕比了个心,都怪你嫂子教得好。
杨月梨花带雨地叼着梨坐到病床边,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荣裕的手:哥,你也教教我吧。我爸说我要是考不上B大就要送我出国留学,我才回来几年啊,麻辣烫我还没吃够呢。
现在又是哥了?荣裕抽出手,凉凉说。
对了。盛奕想起一件或许能让孩子高兴点的事,坐到杨月身边,在她耳边小声说凌也之前问她近况的事。
凌也?杨月顶着遮瑕也盖不住的浓浓黑眼圈,一脸麻木:Who is he?
盛奕:没事。
还猜杨月上了大学才会忘了旧爱,是他太见识太少了。
杨月在病房里赖了一下午,像来避难的,家里打来催去补课的电话一律装听不见。
怕荣裕赶她走,还殷勤地端茶倒水捏肩揉腿。
后来杨月老爸的电话干脆打到了荣裕手机上,荣裕接通,杨月跪坐在沙发上双手合十,用嘴型说:求你了哥,就这一次,救救你可爱善良天真无邪的妹妹吧,你会有好报的。
荣裕看得头痛,无奈地跟杨月老爸说:她刚才头晕,我让她去输液了,大概晚上可以回去。
荣裕的话没有人会怀疑,那边就拜托他帮忙照顾女儿。
等荣裕挂断电话,杨月振臂欢呼: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