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芸目光温和地看了盛奕几秒,拉着他的手抱了抱他,在他脸边温柔地说:傻孩子,做得好就应该被表扬,有什么先后。你们都是好样的,阿姨今天得意得走路都要带风了。
盛奕感受着另一种香气安全地包围着他。
他不知所措地抬起头,和荣裕对上视线,
荣裕微挑起眉,眼底含笑。
像是在说我就说了。
盛奕的不自在散去了一些,回抱了一下唐芸,谢谢您。
运动会那天异常炎热,知了都被晚秋的骄阳烤得叫声慵懒。
盛奕补位了没有人想报的三千米。
在没有经历三年的沉睡前,少年时期的盛奕很有运动天赋。
只不过平时总是犯懒,对除了篮球之外的运动提不起兴趣,只有在每年的运动会上才会爆发别的闪光点。
荣裕一直有坚持长跑,也报名了三千米,在B组。
盛奕在A组。
三千米的比赛在气温最高的下午,两人去更衣室换了短袖运动服,一起去检录棚登记。
靠在荣裕肩膀上坐在遮阳棚下等待时,盛奕忽然听见观众席上有女声喊:航航。
那个声音,几乎和他记忆里一模一样。
盛奕心脏一跳,下意识亮起眼睛回头。
看见盛奕惊喜的表情,荣裕也跟着他的视线回头看去。
没有在观众席上看到他期望中的人,盛奕的眸光迅速暗下去,慢慢把头转回去。
正出神地思索着,盛奕被手背上的凉意唤醒。
荣裕的手刚才一直握着冰水。
盛奕回过神,对他笑说:你刚才听见了吗?叫航航的可真多。
荣裕的目光有点复杂,定定看着他,犹豫地告诉他:我没有听见。
盛奕愣了愣。
他的双眸有点恍惚,安静了几秒,掩饰地笑了笑:是吗,可能是我听错了。
事实上,荣裕早就看出了这几年盛奕的变化。
他最近越来越频繁地在盛奕的眼里看见落寞,尤其是在那些能够让他回忆起母亲的瞬间。
荣裕还注意到,上了初中后,每个周末,盛奕去画室上课时都会先去花店买一盆向日葵。
画室的课上到四点就结束了,盛奕却要很晚才会回家。
真正发现不对劲,是荣裕偶然想去画室接盛奕下课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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