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严格自律的人,忽然打破了长久自设的正面形象。
有一种说不出的颓废性感。
漆黑的瞳孔微微虚焦时,透出一种妖冶的危险。
盛奕看得移不开眼。
他可以猜测到荣裕是什么时候开始碰烟的,应该是在他出事住院之后。
他的心里感到一阵心疼,同时,心里的暗处,又产生了一种让荣裕逐渐为他沉沦的病态的满足。
还有吗?盛奕忽然也有点想,虽然他都快忘记怎么抽烟了,他从兜里掏出手,给我来一根。
隔着一瞬虚晃的凉雾,那双深邃黑亮的眼睛慵懒地斜睨向他。
不行。荣裕冷漠拒绝。
凭什么?盛奕笑起来,自己去摸荣裕外套的兜。
荣裕靠着长椅,一手在扶手上松松用长指夹着雪白的烟杆,一手顺势把人牢牢按进怀里,垂眸轻笑:怕你还不起。
盛奕没听懂。
想要直起身,又被荣裕强势地按住肩膀压回去,几乎仰躺进他怀里。
盛奕看着上方俯视着他的脸,正着迷着,荣裕忽然扔掉了手中的烟,低头撬开了他的唇。
一口凉凉的雾气渡进来,湿凉的舌尖顺势在他的口腔里缱绻地舔过。
这次盛奕抓准时机,抬手勾住荣裕的脖子,不让他撩完就走。
热情地在凉意的烟雾中和荣裕用舌尖缠吻。
许久未接触的尼古丁和越发窒息的吻,让盛奕感到轻微的眩晕。
荣裕冰冷的手隔着帽子往上托着他的头,从温柔到狠厉地吻着他,吻到他舌根都发痛,好像真的要向他讨回什么。
夜晚零下的气温,却点燃了炙热的火焰。
玻璃观星台的篝火噼啪地燃烧着。
盛奕甚至能看见头顶的星空。
他隐约看见天顶偏东的方向,双鱼座六颗小星星围成的圆环。
荣裕的呼吸声在耳边格外清晰,像一尾为了他跳到岸上濒死的鱼,只能依附着他延续生命。离开了他,就会化为海上的泡沫。
盛奕出了些汗,微微潮湿的额发在卫衣兜帽里蹭得散乱,死死抓着上方的黑色大衣,指尖都攥得发白。
航航。荣裕用力搂住他,发丝蹭过他的耳畔,嗓音有点哑:晚一点,或者永远不说都可以不要骗我。
盛奕无力地抬手摸了摸荣裕的发,偏头亲了亲漆黑的额发:我发誓。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6-26 17:28:01~2021-06-27 22:53: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