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es还自己在家。荣裕神色已经恢复平常,找了个让两人都体面的借口。
把手抽开,平静地去开门锁。
盛奕忽地眼眶一红,想也没想就把荣裕转过来按在门上,凑过去就亲。
荣裕没躲,他就急切地去解荣裕的腰带,讨好地要蹲下去。
荣裕皱了皱眉,把人拽起来,有点恼火地看着他认真说:盛奕,我到这里,不是来睡你的。
荣裕一句话,盛奕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这种束手无策的感觉是哪里不对了。
他们现在的关系,顺序完全乱了套。
从亲密无间的竹马,莫名其妙发展成了肉、体关系,又莫名其妙结了婚。
没有心意相通的表白。
没有磨合新关系的恋爱。
有的仅仅是十几年的竹马情谊。
所以无法超出这个界限,给出更多的信任。
放在过去,的确只是无关紧要的一句玩笑。
荣裕突然想起了程文歌曾经对说的话,和他自欺欺人的狡辩。
过去,就算他在意盛奕和别人的过分亲密,那时的他作为盛奕最好的朋友,也只是朋友,没有资格去妨碍盛奕的人际交往方式。
现在虽然结了婚,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并不坐实。很可能只是盛奕稀里糊涂做出的一个错误决定,随时都有被推翻的可能。
他很感动盛奕的自我奉献。
但盛奕还没反悔,他就已经开始后悔。
荣裕这两周反省过自己。
他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在年少冲动下,在自己都没搞清楚的占有欲作祟下,帮了盛奕那一次。
让盛奕对他产生了身体上的依赖。
让他们的关系越了界。
如果他没有那么做,盛奕也不会这么纠结,以为他看不出,竭力想要补偿这份不对等的感情。
如果不是他自私的干预,借着盛奕对他深厚的友情强行捆绑,可能盛奕已经和喜欢的女孩子在一起,过上了他本该过的人生。
他单方面的情绪,本就没道理让盛奕来负责。
荣裕看着盛奕越来越红的眼睛,抬手用拇指温柔地蹭过他的眼角,心情复杂地放轻语气:我没生气,只是有些事还没有想好,给我一点时间。乖,好好照顾老师,我在家等你。
勉强对盛奕笑了笑,荣裕转身再次开门。
盛奕突然从身后紧紧抱住他,茫然地哑声问:你为什么不生气?
荣裕握住门把手闭了会儿眼,平静地睁开眼反问:我为什么要生气?
小裕,你不喜欢我了吗?盛奕低声问。
荣裕不想再让盛奕更纠结,没有回答。
没得到答复,盛奕慌了,抱得更紧,着急地认错: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么没分寸地跟别人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