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不能喝的人越是对自己的酒量没数。
荣裕懒懒靠在椅背上,抱起手臂,淡笑说:也可以。
盛奕拿开他的手,还是给自己也倒满了,举起三百毫升容量的啤酒杯,好笑道:你就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今晚谁喝多还不一定呢。
荣裕拿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唇:我是挺担心我自己。
盛奕不自然地移开眼,喝了一口啤酒:倒也不用太担心,我酒品很好的。
回忆着几年前盛奕喝多后给他手臂上画的那条龙,荣裕拿着酒杯垂眼点头:嗯,是很好。
关切地给荣裕夹了一块烤好的肉,盛奕心想,这可是他宠了十几年的小裕,他一定会非常温柔的。
酒意渐渐上头,盛奕进入了状态。
喝醉的人总觉得自己还很清醒。
十分钟后,盛奕眼睛蒙着一层雾,把烤盘里的肉拼成星星的形状,大着舌头问:小裕,你猜这是什么?
星星?荣裕坐在对面,淡定地应付醉鬼。
错。盛奕得意地坏笑。
盛奕晃晃悠悠拿起酒瓶,又给荣裕倒了一杯:这是长得很像星星的花。哈哈你输了,快喝,半杯。
在酒精的作用下,盛奕脑子发直。
满心只记得他要把荣裕灌醉,变着花样让荣裕喝酒。
今晚也没有什么事,荣裕好脾气地任由醉鬼哄骗,慢慢喝了半杯啤酒。
盛奕眼巴巴看着他喝完,又立刻用蔬菜拼成一个小鸭子的形状:小裕,你再猜猜,这是什么?
鸭子?
哈哈哈这是长得像鸭子的小鸡!快喝!一杯!
荣裕觉得这人这辈子的脑力全都用在这里了。
一直看着醉鬼闹到晚上十点。
荣裕的酒量也就一般,已经被盛奕用各种小把戏灌得眼前有点模糊。
结了账,荣裕保持着最后一点清醒,搀扶着盛奕离开烧烤店。
盛奕把整个身子的重量靠过去,醉醺醺地打量着荣裕的脸和脖子,不正经地笑:小裕,我们要去开房吗?
对。荣裕喝酒不上脸,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嗓音有点哑。
都去开房了盛奕露在荣裕腰间的手不老实地乱摸,在他脖子旁边喷着热气,是不是要做点什么啊?
这条街还算安静,晚上已经看不见什么人,只有橱窗里的圣诞树和槲寄生上闪烁着光。
之前几次盛奕喝醉时,荣裕都是没有喝酒,所以很有耐心照顾醉鬼。
但今天荣裕也醉得有点厉害,耐心就没有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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