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裕有程度不算太重的洁癖,一天至少要洗两次澡,最基本是早上一次晚上一次。
不睡了。盛奕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揉揉眼睛,努力睁开一万斤重的眼皮,麻利地跟着跳下床,推着荣裕一起进浴室,一起洗。在小岛上他和荣裕该摸的该看的都摸完看完了,昨晚过一周三次的夫夫夜生活,他还主动又帮荣裕口了次。
现在和荣裕一起洗个澡对盛奕来说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荣裕没说什么,垂眼笑了笑,和盛奕一起进了浴室。
这几天他们就像真正的恋人一样。
以前他和盛奕是朋友关系时,盛奕就可以和他做到朋友界线内的所有亲密举动,可以毫无顾忌地吃他咬过的食物,喝他喝过的水,走在一起要勾肩搭背,赢了球赛兴奋时还会扑上来熊抱。
和这样的人做朋友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
会让你感到满足且安全。
世界上有一个人,毫无保留地信任你,光明磊落地向周围人表示对你的认可和喜欢,遇到问题毫不犹豫地站到你这边,明目张胆的对你偏心。
拥有一个这样的朋友,就像阴天里一缕光破开云层幸运地落在你身上,让你觉得自己成为了被光选中的人。
太过耀眼,太过温暖。
所以生出了自私的念头,想要永远独占这一份幸运。
哗哗的水流冲过两人很近的身体,盛奕淋着水困倦地闭着眼,把头抵在荣裕的肩上支撑自己。
感受着绝对放松压在肩上的重量,荣裕垂落的眸光不自觉变得柔和。
见盛奕破天荒放弃了懒觉,荣裕问:今天有事?
嗯盛奕抬起头又打了个哈欠,往上撩了把湿漉漉的头发,眼神还是直愣愣的,答应了要陪爷爷打太极。
荣裕微挑了下眉。
深冬早晨七点半的草坪雪地,朝阳明媚。
一身正气的鹤发老人穿着白色太极服身姿威武,发自丹田的声音雄厚有力:云手,单鞭,白鹤亮翅
盛奕穿着厚厚的运动服,迷迷糊糊跟着后面比划。
爷爷演示了一套动作,负手踱步到保持白鹤亮翅姿态的盛奕身边,神情严肃地拍了下摇摇晃晃的肩膀:站稳。现在的年轻人身体素质太差,都该进部队里练一练。
爷爷,您穿这么少,不冷吗?盛奕冻得斯斯哈哈,敬佩地打量爷爷身上薄薄的缎料。
是你身子骨太弱。鹤发老人不苟言笑,跟我练上一年,明年你就能跟我去冬泳。
盛奕没睡醒的眼神还发着愣,单腿站立伸着胳膊,呼吸一窒: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