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临到离开时,玄英却是用了一种更为不易开口的表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嘴里没说什么,更是没有让越沧带上任何他之前所提到的要来缘殿寻找的东西,可越沧却是更觉得那视线惨淡极了,让百年难得变色的魔修都不禁黑下了脸。
当他走出缘殿,看见那悬浮在缘殿外厅牌匾上的所谓预言后,这才清楚了玄英那视线之中的含义。
听着周遭人的窃窃私语声,三分惊讶三分好奇,还有四分的幸灾乐祸,却也不知这个消息早在他没有出来时便传到了哪里。
越沧这才有些面色发黑,更别提纵使此时他想要解释些什么,都无从开口。
只是依稀听闻离他较近的一个女弟子小声地对着同伴说道:“玄沧师弟多可怜,这些日子一进了宗门,连缘殿的身份也不要了,人前人后跟着还没有当时还没有名气的谢师兄跑。现在谢师兄实力突增,这情敌便一个个地出现了。”
她说着还叹了一声,同同伴解释起了那些玄沧师弟为博大师兄一笑所做的倾情奉献,说得神乎其神,仿佛亲眼所见,让一旁知晓自己从未做过这些的越沧都挑起眉来。
如这般看来,他可算是知晓为何那日后,玄沧之名被传得那般离奇。
明明在他看来,这缘殿弟子的身份还不如他本身魔尊的名头来得好用,在这些流言蜚语之中却已然稳稳占据正宫之席。
听着弟子们不断抨击着那三段姻缘之中的魔尊,那些小儿止啼,嗜血吃人的谣言突然风靡,越沧便更失去了继续听下去的兴趣。
他怎么就忘了,哪怕此时的天玄宗并没有日后威名,但这仙修们骨子里的八卦,怕是终日都不曾改变过。
第38章
天玄宗的热闹与传闻仿佛与那性子突然清冷下来的谢清微毫无关系。
越沧回到洞府便看到了神情淡淡的谢清微。少年少有地没有依靠在那一方软塌上, 而是站在洞府门外仿佛在等他。
谢清微的视线淡淡扫过越沧的手腕,原本平静的面容这才突然生出几分波澜, 他抿起唇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又很快垂下了眸子。
“你不必如此。”他轻叹了一声,半晌这才挂上一抹勉强的微笑,“你堂堂魔尊……”
“我都想起来了。”越沧应了一声,视线扫过一侧, 很快便知晓了谢清微此时等在外面是何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