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所选择的放弃,就是连一个眼神都不肯分给自己。
里里外外,心思最单纯的竟只剩下了一个冀如仇。
“谢长留!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还敢站在这里,难不成是找死吗?”
谢炀收回目光,极力扯出一个笑脸来,“师叔说笑了,总不能让你们大老远来,扑个空吧?”
“呸!”冀如仇往地上啐了一口,“哪个是你叔,我当时真是瞎了眼才没一掌劈死你,少给我在这里攀亲戚!识相的就马上下来,我直接弄死你,也省的白费力气!”
江映月忙拉住他,“谢炀,我问你,这谢家堡的人呢?”
玉铃罗道:“姐姐说笑了,我们光大魔界,难不成还要留活口吗?”
楚瑄:“你们听听这是人说的话?”
“他们本来就不是人!”
冀如仇说罢,提剑便劈。
这次围剿,为首的本该是江疏雨,冀如仇不等他下令,着实是已经恨到了极点。
在江疏雨看来,这本就是温余眠为稳住另外的三仙门硬过安来的差事,他我行我素惯了,昔日在外向来是个鬼挡杀鬼,佛挡杀佛,也不会等什么时机,见冀如仇已然与谢炀打到了一起,旋即抽剑,直朝玉铃罗而去。
“这个女人果真留不得。”
这仗一打就是数里开外的距离。
江疏雨能做山主,靠的就是一个稳准狠,可惜这玉铃罗功法诡异,神秘莫测,竟多次被她躲了过去。
渐渐的,玉铃罗发现江疏雨命主杀伐,想取一个人的性命绝不拐弯抹角。这恰恰与她的狡猾相反,于是打斗之间,胆子逐渐大了起来,“修士哥哥,你就是阿炀说的那个冰块师尊吧?你长得真好看,难怪新婚之夜我的夫君不回家,反倒跑你那里去了。”
江疏雨面上不动声色,心下一沉。
他真的来过。
“可是你看起来凶巴巴的……难道夫君喜欢这种类型吗?”
“哎,”她叫了一声,突然在江疏雨很近的地方现出原身,“我夫君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江疏雨反手便刺,可惜还是叫她溜了。
那个铃铛,吵死了。
“当然是‘那儿’了,”玉铃罗笑嘻嘻的,意有所指地说,“‘那儿’的劲是大是小,模样是长是短,你若是想做通房丫鬟,总得给我这准新娘子个准信吧?别说你不晓得,你们人间不是有个词,叫做——共赴巫山吗?”
江疏雨登时明白了过来。
他又羞又恼,脸烧的发烫,“放肆,胡说八道!”
愤怒化作剑气,狠狠刺向玉铃罗。
玉铃罗却疑惑道:“你生什么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