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留,你这剑真好看,起过剑名了吗?”师姐摸着他的剑,一脸羡慕地问。
“哎,你别问他,长留可是他师尊的好徒弟,剑名肯定还得江山主替他起呢,”旁边一修士笑着看向他,“是吧?”
“哼!”
谢炀将空坛扔到桌上,“砰”地一声碎成了好几瓣。
“以后不了,”他阴沉着脸道,“就叫嚣张。”
玄光城囤积了许久的雨终于还是落下来了。
江疏雨未曾带伞,只撑了道屏障,慢悠悠地往回走。
路上碰到的修士很少,这个时间他们应该还在庆宴上,时不时碰到几个小修,也在看到自己的霎时,匆匆低下头走过。
江疏雨不甚在意,依旧孤傲着关上了门。
他把被雨淋湿了的衣服脱下来,烘干叠好,仔仔细细地平方在床头,又把随身的一些小兵器码好放到桌上……
做完这些,他呆坐着,就不知下面该做些什么了。
“以前只我一人的时候是怎么过的来着?”
他有些想不起来。
好像自从谢炀来后,他的生活早就不似从前那般无聊。无论何时有人捣乱,无论何地有人跟随,江疏雨忽然意识到,离了谢炀,他竟已经两天没同人说过话了。
他不知道这样的改变是好还是坏,因为谢炀总有一天是要远走的,而打那以后,他就又成了孤家寡人。
夜风叩响门扉,雨似乎下得更大了,江疏雨想起谢炀——不知他回去了没有。
他有心出去瞧瞧,可是自尊心却把他牢牢钉在原地。
忽然,房门被从外面敲响,江疏雨猛地站起来,第一个想法却是怨自己太过鲁莽。
他们说的对,他是个冷漠的人,是个不讨喜的人。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又响了一遍,外面同时喊道:“师尊……”
江疏雨才走过去。
岂料一开门,谢炀那精湿的身躯紧接着就扑了上来,他嘴里含着酒气,冲得江疏雨直皱眉。
“你饮酒了?”他问道,顺手关上了门,想将身上这只落汤鸡揪下去,可无奈他扒的太紧,一拉他就拽得头发生疼。
“师尊,”谢炀也不知听进去多少,只知道用蛮力圈着他,“我不想走……”
江疏雨顿了顿。
+++++++去哪?
原本干燥整洁的里衣被浸湿,甚至被蹂躏的杂乱不堪,他浑身难受,竟不觉得厌恶。
“嗯。”他极力想显得冷静些。